畢竟這照片現在不止新銳一家有收到,怕是整個夜城大大小小的新聞媒體公司人手一份了。這個年頭,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兒小的,誰知道會不會有哪一家公司,像是之前的天橙一樣,指著一則新聞博上位,出人頭地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新聞八成是攔不住,除非紀貫新已跟路瑤分手,不然他自己被扣綠帽子不說,路瑤可就成了千夫所指的蕩AA婦,以後還怎麼做人?
尤然知道紀貫新的性格,他是錙銖必較,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路瑤敢跟簡程勵劈腿,那紀貫新跟她分手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可真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尤然就是覺得紀貫新是有保護路瑤的成分在內,不然怎麼沒見他下什麼黑簡程勵和路瑤的指令?
想了好久,尤然終於想通了,原來是她親眼看到紀貫新帶著小白臉兒來公司,一臉容光煥發的模樣。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路瑤,他才懶得裝什麼愛心人士養個小寵物。那快件也是後來才發現的,所以他一腳就把小狗從桌邊捲到桌前。
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大抵是這個道理吧。
紀貫新開車回市中的路上,不知怎麼就拐到了花海處,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各色鮮花,他只覺得自己這三十三年算是白活了,玩不過兩個二十多歲的青瓜蛋子。
虧得他還揹她穿過了整個花海,自以為挺浪漫,馬上就要找人在這邊動工修個漂亮房子給她。幸好這房子還沒起,不然他真要把屋頂刷成綠色的了。
心底憋屈到極處,嘆氣都省了,紀貫新沒有在這裡停留很久,甚至連一分鐘都不到。油門踩下去,他開車回了市中。
麥家輝他們幾個一遍一遍的打電話給他,紀貫新想不接都不行。
接通之後,麥家輝親自跟他說:“找了你小半天了,你跑哪兒去了?”
紀貫新聲音聽不出喜怒:“公司有點事兒,一直在忙。”
麥家輝說:“我還以為你又跑去夜大了呢。”
紀貫新唇角輕輕勾起嘲諷的弧度,沒應聲。
麥家輝沒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只徑自道:“出來吧,最近一直在忙老爺子的事兒,大家心情都挺不好的。我想跟你們喝點兒酒,說會兒話。”
“嗯,你們等我一小時吧,我回市中打給你。”
掛了電話,紀貫新繼續維持面無表情的樣子,車子一路開回到景辰一品。其實他可以直接去找麥家輝他們的,可他又在心裡說服自己,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別帶著一身衰氣出門。
回到家之後,他開啟壁燈,玄關處的拖鞋擺放整齊,一雙男式的,一雙女士的。
他出門的時候沒有整理拖鞋的習慣,所以拖鞋一般都不會放的這麼整齊,路瑤回來過。
果然,餘光瞥見左邊的大理石櫃臺,那裡安靜的擺放著一把門鑰匙。
心裡說不出是憤怒還是什麼,紀貫新暗自冷哼。換了拖鞋邁步往裡走,開啟客廳大燈,屋內立馬燈火通明。
客廳茶几邊兒上,放著他下午送給她的腕錶盒。
她還真是說到做到。
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紀貫新轉身上了左側的樓梯。他回到主臥裡面洗了個澡,中途隨手去拿沐浴液的時候,指尖碰到了暖粉色的浴花。
他不好這口,是路瑤在他這邊洗過澡,留下來的。
一想到路瑤,紀貫新摘下浴花,隨手扔到垃圾桶裡面,心煩。
從浴室裡出來,他半乾著頭髮,換了身衣服,邁步往外走。
樓梯正對著主臥房門,他本不用往客臥拐的。可紀貫新又想了,他只是去收拾一下那屋的‘多餘’物品,該扔的扔,該丟的丟,省的看見了鬧心。
推開客臥房門,還沒等開燈的時候,紀貫新就彷彿聞到了一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