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麻將機,桌邊坐著鄭澤宇,衛錚跟秦翊川。
駱向東走過去,將袋子放到茶几上,出聲道:“過來吃蛋撻。”
我對幾人點頭,微笑著打招呼:“錚哥,鄭先生,秦先生。”
衛錚微笑著衝我點頭,說了句:“來了。”
鄭澤宇細長眼睛一挑,看了眼衛錚,又看向我,說:“他什麼時候成你哥了?”
我出聲回道:“前陣子我奶住院,多虧了錚哥幫忙。”
鄭澤宇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道:“原來是揹著我見過面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衛錚招呼我到沙發那裡坐,笑著說:“別理他。”
鄭澤宇跟在我身後,忽然道:“小梁,這麼久沒見,想我了沒有?”
我轉頭啊的疑問了一聲,隨即淡笑著回道:“最近事情比較多……”
衛錚道:“聽懂了沒有,言外之意就是沒空想你。”
鄭澤宇見我對衛錚報以微笑,他對我說:“小梁,大家都這麼熟了,你叫他錚哥,現在也叫我哥好了。”
此話一出,我見駱向東抬眼瞪了下鄭澤宇,隨即又低下頭,將蛋撻的盒子拿出來。
駱向東這眼讓我拿不定主意,不敢隨便認哥,我只得尷尬的笑一笑。
我們幾人分坐在環形沙發上四周,駱向東看了眼桌上的蛋撻盒,然後道:“你們嚐嚐,哪盒是不甜的。”
鄭澤宇率先拿了一塊,吃了一口,然後挑眉道:“向東,這個,吃這個,這邊是不甜的。”
駱向東聞言,嫌棄的瞪了眼鄭澤宇,說:“滾吧,你那個要是不甜的,我把腦袋揪下來。”
鄭澤宇果然嘿嘿一笑,無所謂的說道:“你小子現在學奸了,怎麼都不上當。”
衛錚說:“你騙他這麼多年,每次撒謊都是一個表情,瞎子也看出來了。”
鄭澤宇眼睛微挑,認真問道:“那是我演技不夠好了?”
衛錚淡淡一笑,懶得搭理他。
幾個人都各拿一盒蛋撻,咬了一口對駱向東說:“甜的。”
駱向東看著我說:“你到底買沒買不甜的?”
我被他看得有點發慌,趕忙回道:“忘了問,但是這麼多應該有不甜的吧。”
說著,我拿過一盒,隨便挑了一個吃了一口之後,甜的。
駱向東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見我微垂著視線,咀嚼的動作很慢,他幽幽道:“樑子衿,你故意的吧?”
我眼睛微瞪,看著他,一臉委屈。
衛錚出聲打圓場:“慢慢吃,應該有不甜的。”
駱向東薄唇一抿,拿我出氣:“樑子衿,你把剩下的都嚐嚐,看看哪一盒是不甜的。”
我掃了眼桌上的蛋撻盒,除了現在我們五個一人一盒之外,還有十盒左右的樣子,就算一盒我拿出一個來嘗,最起碼也得吃十幾口。關鍵吃多吃少是次要,這麼多人看著,就我一個人跟古代替皇帝驗毒的小太監似的,多丟臉。
我憋著嘴不說話,滿眼心不甘情不願。
鄭澤宇見狀,率先出聲說道:“你叫我一聲哥,我幫你分擔兩盒,怎麼樣?”
我動作幅度很小的瞪了他一眼,他還真能見縫插針,趁虛而入。
衛錚說了句駱向東,然後微笑著對我說:“向東逗你玩的,沒事,你隨便吃吧。”
我感激死衛錚了,這滿屋子除了刁難人的就是看熱鬧的,還有秦翊川那個一聲不吭的。
不過之後的一分鐘,我就改變了對秦翊川的看法,因為他一聲不吭的拿了其他幾個盒子中的蛋撻試吃,然後對駱向東說:“這兩盒都是不甜的。”
駱向東特相信秦翊川,直接從盒中拿了一個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