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頭髮。直接就往旁邊的電梯門上撞。
我的世界是安靜的,什麼都聽不到。但是我清楚看到那個穿著風衣的男人,他像是瘋了一樣拿起電梯旁的紅色滅火器。狠狠地朝著別人的頭砸去。
刺目的鮮紅。模糊了那些人臉上的痛苦表情,還有一旁前臺跟保安嚇傻了的樣子,我都瞧在眼裡。
是駱向東。
他打趴了那些欺負我的男人之後。立馬掉頭朝著我跑過來。我想我是哭了。因為我眼前的視線再次變得模糊。
我能感覺到我的後腦很疼。耳邊滿是嗡嗡的聲音,駱向東將我打橫抱起來。他低頭朝著我說話,我卻什麼都聽不到。
閉上眼睛。我忽悠一下就暈了過去,整個意識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透過微睜的視線,我看到床邊站著兩個人影。一個是熟悉的駱向東,而另一個則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我能看到他們嘴巴一張一合的正在說話,可我依舊什麼都聽不清。
駱向東發現我醒了,他立馬看向我,薄唇開啟,說了句什麼。
我眉頭一簇,心想他說什麼?
醫生彎下腰,伸手撥開我的上眼皮,然後張口跟我說話。因為我們距離很久,他的口型又做的很緩慢,所以我隱約猜得出,他問我能不能聽到他說話。
我不過是輕輕地搖了下頭,可下一秒世界都變得天翻地覆,怎一個暈眩了得。
如果只是暈眩也倒罷了,隨之而來的便是莫名的噁心跟心慌。我趕緊閉上眼睛,但止不住一陣陣的乾嘔。
慌亂中,有人往我嘴裡面塞了一個什麼東西,我用舌尖一舔,酸中太甜,不難吃,所以也就沒有吐出來。
閉著眼睛,黑暗的世界裡天旋地轉稍稍減輕了一些。我在心裡面暗自差數,等到二百個數之後,我這才重新睜開眼睛。
如今床邊只剩下駱向東一個人,剛剛那個醫生已經走了。
駱向東沒有穿風衣外套,裡面是一件上白下黑的拼接毛衣。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逆光的面孔更加深邃俊美。
我倆四目相對,我用虛弱無助的目光看著他,他眼中也滿是幽深跟難掩的心疼。
能有十秒鐘的樣子,只見他俯下高大的身軀,俊美的面孔直接壓到我的耳邊,我隱約聽到他一字一句的問我:“聽得到嗎?”
我剛想點頭,但害怕還會像剛才那麼暈,所以出聲回答:“能聽到。”
駱向東就維持這樣的動作,在我耳邊繼續一字一句的說:“你有點輕微的腦震盪,耳鳴頭暈跟噁心都是暫時的,別怕。”
其實當那幫挨千刀的欺負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哭,可聽到駱向東熟練說出‘別怕’二字的時候,我卻一下子被戳中了淚點,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駱向東伸手幫我擦掉臉上的眼淚,俯在我耳邊道:“別哭,沒事的。”
我雖然耳鳴,但身上的感官還是靈敏的。駱向東口鼻中撥出的溫熱氣息,盡數撲灑在我的耳邊,讓我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尤其是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讓我貪戀,更讓我覺得莫名的安全。
他的大手不知何時覆在了我的頭上,輕輕地撫AA摸,看著我道:“睡一會兒,等起來就不難受了。”
我本能的點了下頭,可腦袋一動眩暈感隨之而來,我趕緊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挺混亂的,不過最熟悉的場景就是找廁所。要不然就是廁所太髒看了噁心不想上,要不然就是被別人給佔了。我真心覺得自己快要尿崩,如果身邊沒人看著,我乾脆找個嘎啦隨地解決好了。
我是被尿給憋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醫院高階病房的淡粉色天花板,不會讓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