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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鄭玉持劍在白蓮宮上上下下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白緣的身影。
不知不覺他已轉到水塔,正想著白緣還有沒有其它容身之處時,兩抹白影卻出現在他眼前。
而那走在前頭的人不是白緣又是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當白緣看到一身素白的鄭玉時,眼神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恐慌,但只是轉瞬即逝,當她看清來人是鄭玉時,雙眼中換上了一絲冷漠。
“鄭家小兒,今日上山是要投靠白蓮宮還是來攻打我白蓮宮呢?”白緣嘲諷似的說道。
鄭玉緊了緊手中的劍,剛好這劍也落入了白緣的眼中,她身子猛的抖了一下。
“白緣,我今天是來殺你的。”鄭玉橫劍冷眼看向白緣,冷聲道,他並沒有注意到白緣的反應。
而白緣此時已全然顧不上鄭玉的話,她猛的看向鄭玉,冷呵道:“你這劍從哪裡來的?”
鄭玉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劍,“不關你的事,你只管受死。”
“哼,無知小兒,”白緣冷哼,“想殺我,就跟我來。”白緣說完猛的轉身腳一點地飛身而起。
鄭玉一揮劍,忙跟了上去。
而在一旁一直被忽視的白秋水見二人朝林中而去,也跟著飛身而起,三抹白影穿林越樹,好一陣子後,白秋水明顯落後二人好一段距離,只那麼一下子,她已經見不到二人的影子了,而白緣一路穿越,卻見那鄭玉一直在她身後總是保持著那麼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她的神色慢慢沉了下來,全然不見之前的嘲諷之意,甚至她感覺到,身後那小子的武功已完全在她之上,她不明白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裡,為何鄭玉便從一個武功白痴變得深不可測?而他手中的劍又是從何而來?
想著,她猛的翻身而下,一個橫旋立在了地面。
鄭玉也跟著轉身而下,落在了白緣的身後,待他看清周圍的景色之時,猛的一驚,那身旁赫然有一座長滿毛竹的墳墓,碑上用狂草刻著“憫天之墓”的字樣。
他看向白緣,怎麼她會帶自己來師傅的墓前。
這時,白緣轉過身,與鄭玉對視,“告訴我,你手中的憫天劍從何而來?”
鄭玉猶豫了一下,看了那墓一眼,“我就是憫天的傳人,白緣,師傅有命,讓我殺你,你就等著受死吧。”
鄭玉說完,就要揮劍而上。此時白緣突然猛的後退一步抬手製止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生了什麼嗎?”
鄭玉猛的剎住腳,雙手還高高的舉握著劍。
白緣見鄭玉猶豫了,突然抓著身上的披風猛的往後一甩,無數白色的銀針呼嘯著朝鄭玉飛去。
鄭玉一驚,眼見著那些針就要朝自己扎來,卻不知怎麼的身後突然一陣狂風向那些針襲去,只見那銀針顫抖了幾下,立刻變成粉末灑落在地上。
白緣一驚,這時鄭玉身後的林子裡走出來一位白蒼蒼的老者。
鄭玉回頭看去,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那人不是老馬又是誰?只是為何早上見著的老馬還是一頭黑,現在卻成了一頭銀絲?
白緣只是錯愕了一下,而後失聲驚道:“馬秋風?”待她確認後,突然冷笑道:“哼哼,我當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毀我的白骨針,原來是你馬秋風,沒想到,你還沒有死。”
“你都沒有死,我怎麼會先死?”老馬走到鄭玉身旁,他的臉上掛著孤傲的笑,“白緣,看來……你的品行比當年又更上一層了,竟然連後生晚輩都開始欺騙起來,還好我這老頭子早有預防,不然今天在憫天的墓前,是不是又要多上一條年輕屍體?”
白緣雙眸一沉,對上老馬的眼神,兩人視線相碰,即使是夏天,鄭玉也感覺到了有兩股強大而寒冷的氣流自二人之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