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左軍要怎麼安排人,什麼樣的人才能擔此重任。
“老爺。”小廝在外頭輕輕地喚了一聲。
張瑛沒有抬起頭,只是道:“進來。“
小廝掀了簾子,快步走進來,行了禮,退到一邊:“風影回來了。“
張瑛抬起了頭,瞧了眼時辰,放下燭臺:“讓他進來。“
一名黑衣人應聲走進,小廝退了出去,臨出去的是還不忘關了門。裡屋、外屋的門都關上,自己站在廊下守著。
“可看到了?”
黑衣人應聲道:“小的見到風進入劉家內宅,跟到一半就跟不下去了。”
張瑛挑了眉毛,黑衣人是他手下最得力的護衛,跟到一半就跟不下去,是他發現了麼?他現在防備地到很是嚴。
“風的身邊最近出現了一群陌生人。”
“哦?”
黑衣人道:“日夜不停地在他身邊跟著,但凡有什麼動靜,都會有人離開,後面立馬有人補上。”
“是敵是友?”張瑛道是覺得有些好奇了。越是追究這個人,就越覺得這裡面的門道多了起來,到了西北他還有這樣的人跟著,這還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黑衣人道:“太雜。前一批人跟去了還沒都回話。其中兩個人是去了川陝糧道府上。”
川陝糧道?張瑛的眉頭再次緊鎖,他跟七皇子之間……
“今日晚間,黔國公到了。”黑衣人的再次開口讓張瑛陷入了無限的震驚之中。黔國公也來了?已經早已在家榮洋的黔國公出現在這,莫非是……
“他見了什麼人?”
“直接拜祭了劉老將軍,在劉府見了他。”
“說什麼?”
“小的失職。”
張瑛上了火。那人前頭的太太就是黔國公的侄女,雖然是庶出的侄女,兩家也不常走動,可是這樣的關係在這個時候十分的微妙。黔國公只聽從皇帝一個人的,他如今出了京師,太子手中沒有兵力,難道說,皇帝已經偏向了七皇子了?難麼他不就更危險了?
那自己籌劃了那麼多的事算什麼?他哪裡還有保命的機會?
張瑛憤然地掃落呃書桌上了東西,燭臺跌落在地上,點燃了地圖,又點燃了那一小疊紙張,一小撮火光在屋裡燃氣,跳躍著,紙灰在屋裡飛舞著。
屋外守的小廝即使是聽到屋內巨大的動靜,也不敢進來,即使看到屋內有火光也不敢做聲。
此時,遠處有亮光閃爍,小廝警惕的站了起來,來人只是到了門口便停住了腳步。
藉著亮光,小廝瞧見,來客是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老者身穿一身普藍色棉衣,寬大的棉衣遮擋不住他的英氣,年過六十仍有這樣精神確實難得。
從老者身後閃過一名護衛,小廝忙迎了上去:“桑大人。”
桑壽對著小廝道了好,指了老者:“快去回稟老爺,黔國公來了。”
小廝再次打量著老者。黔國公,神一般的人物,比老爺還要神一般的人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十五歲就跟著當今皇上的黔國公,只要是皇帝親征便會被當做先鋒的黔國公。
黔國公呵呵地看著對著自己傻愣的小廝,上前輕輕地拍拍他:“小子!看什麼呢?老頭子我又不是那細皮嫩肉的大姑娘,還能看出花來?”說著,他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難不成我這滿臉的皺紋,如今也能看出朵菊花來?”
小廝樂呵呵地笑,只說道:“您真風趣。”
黔國公笑道:“我來見你家英國公的。”他抬頭瞧了下屋子,“若是有人,你帶我到一邊先等等。”
小廝忙道:“沒人。老爺喜歡靜坐。小的這就去回稟,您略等片刻。”小廝不敢讓黔國公等,畢竟人家算得是自家老爺的長輩,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