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宋薇踢開門,怒瞪著客廳裡的陳亞軍和肖玉鳳母子二人。
二人被驚了一跳。
反應過來後,肖玉鳳罵道,“宋薇,你要死啊,門都要被你踢壞了。”
這些年宋薇從來沒脾氣。
能讓則讓,能忍則忍,能將就則將就。
能把她一個善良隱忍的人,逼到發這麼大脾氣,一腳踢開門的地步,可見這母子倆做得是有多麼的過分。
她大步走進去,肺要被氣炸裂:
“陳亞軍,盼盼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有錢卻一分手術費不想出,還在這裡防著我算計我。你是不是人?”
陳亞軍皺眉,心虛地問,“剛剛我和我媽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你也知道心虛?”宋薇冷笑。
頓了幾秒鐘,陳亞軍理直氣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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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又怎樣?我媽養我這麼大,我拿錢孝順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沒資格管。”
肖玉鳳:“就是,亞軍是我的兒子,他給我拿錢天經地義,你有什麼好不滿的,你又沒掙一分錢。你那死閨女手術要錢,你去問你孃家人去借。”
陳亞軍問,“你肯定已經借到錢了吧?”
陳亞軍不是不管自己的女兒。
而是他知道,宋薇一定會有辦法借到錢。
如果她借不到,他肯定也會想辦法給盼盼籌手術費,再不濟還能先挪用公司的流動資金,那也是他自己的女兒。
但他就是不想這錢從自己的手上先拿出來。
如果宋薇有辦法,不就不用動他自己的錢了嗎?
這如意算盤,陳亞軍算得很精。
就像他們結婚前要買房,他故意讓宋薇的信用卡逾期,讓她徵信不好,然後只用他一個人當主貸人,房本上只寫了他一個人的名字一樣。
他都在算計。
望著這個卑劣到極點的男人,宋薇好恨。
恨自己當初太戀腦,被他婚前的甜言蜜語所矇蔽。
她的一生,就這樣毀了。
可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跟一個三觀和道德,都不在一個層次的人講道理,根本沒用。
不講理的人,永遠有一萬個歪理等著你。
宋薇真的死了心了。
最近她到一句話:人要學會及時止損。
這個狗男人毀了她的整個青春,她不能再讓他毀她後半輩子。
儘管有許多不甘,憤怒,痛苦,但宋薇還是下定了決心。
“陳亞軍,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陳亞軍嘲笑道,“宋薇,你一個跟社會脫節了七年的黃臉婆,你哪來的勇氣跟我離婚?”
宋薇屈辱地咬了咬牙,“既然你這麼嫌棄我,留著我幹什麼,離了,大家都解脫。”
陳亞軍又嘲笑道:
“解脫了你想幹嘛,還想再找第二春,再嫁嗎?”
“你自己照照鏡子一,面板鬆弛,一臉斑,又是個跟我睡了千百回還生了兩個孩子的二手貨。”
“你跟我離了婚,哪個男人得上你這個一臉苦相的二手爛貨?”
二手爛貨?
屈辱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刃,一刀一刀刮在宋薇的胸口。
這個曾經甜言蜜語,說是要疼她一輩子的男人,嫌棄她到如此地步?
她這哪裡是嫁人,是跳進了火坑。
她想要殺了這個男人。
但殺人要償命。
她不會為了這個男人,毀了自己一輩子。
收起屈辱與憤怒,宋薇心灰意冷,“這婚,我離定了。盼盼後天手術,手術完,我們就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