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是溼的,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正好藉機抽開目光,不再敢去他。
聽到他的答案時,或許是有些失落的。
其實已經離婚了,不該失落。
但情緒就是那麼複雜。
把擦完手的紙巾揉成一團後,扔進垃圾桶裡的瞬間,失落的情緒也整理好了。
再抬眸時,又幹脆地問道,“你是要再在我這裡坐會兒,還是要回去了?”
“不歡迎我嗎?”商陸直視她的雙眸。
她笑得很乾脆,“也沒有。我沒有離了婚就要老死不相往來的主張。”
不做夫妻,也不用成仇人。
她笑了笑又說,“只是覺今天挺突然的。”
“窗外的雪景挺好的。”
商陸了窗外,重回她。
“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望向窗外,大雪還是紛紛揚揚地下著。
確實是一場美景。
這樣的美景在鵬城從來見不到。
但喬蕎挺怕冷的,自從流產過後,她不再那麼抗凍了。
於是,她把黑色的羽絨服重穿上,又去拿了一頂好的毛線帽子戴在頭上。
“走吧。”
商陸沒有邁開步子。
著她穿著臃腫的羽絨服,戴著可可的毛線帽子。
一半的頭髮披散在帽子下頭,整個人可得像個洋娃娃。
瞬間減齡。
連商陸也是,彷彿是青春重走了一回,有種強烈的想要談戀的衝動。
“怎麼不走了?”
他太高了,以至於喬蕎要仰著脖子望著他。
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戴著帽子的樣子,好可。跟你平時乾脆利落的風格,完全是兩個樣子。”
被他揉了腦袋,喬蕎忽然酸澀得很。
離了婚後,這樣親暱的動作,不應該再有的吧。
可商陸的大掌就是撫在她的腦袋上。
讓她有種錯覺。
又與他之前的清冷絕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他,才是真實的他。
心裡實在是酸得厲害,轉身,先走了,“要雪景就趕緊了,我今天有些困,陪你走不了多久,就得回來睡覺了。”
商陸大步跟上去。
兩人下了樓。
流水線上上夜班的工人,也陸陸續續下班了。
這個點前前後後往宿舍趕。
因為風大雪大,大家都走得很快。
見到喬蕎後,腳步都放緩下來。
“喬姐!”
“喬姐,晚上好!”
“喬姐,還要出去呢?”
喬蕎紛紛回應。
等大家走遠幾步,開始小聲討論。
“這又是附近哪個廠子裡的大老闆,開始追求喬姐了?”
“這個大衣男比以往追求喬姐的每個男人,都要帥好多倍呢,跟電視上的明星一樣。”
“胡說,明明比明星更有氣質,更好。”
“只是好可惜啊,喬姐要是答應了這個男人,之前追了她半年的it師哥,怎麼辦啊?”
“喬姐跟他挺般配的呢。”
喬蕎領著商陸繼續往前走。
跟在身側的商陸,語氣裡帶著些許醋意,“這半年,追你的人這麼多?”
喬蕎停下來,沒有應聲。
迎著風雪,著他,揣摩著他這句話的幾層意思。
沉默片刻後,商陸連想也沒有想一下,直截了當道:
“喬蕎,我後悔了,後悔跟你離婚。我們復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