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只覺羞辱。
瞪著李遇時,像是瞪著仇人。
“怎麼,回答不上來?”李遇嘴間噙著冷笑。
這咄咄逼人的樣子,讓安安悔恨極了。
她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吧?
正是屈辱之時,輪椅上的秦君澤用力拽住李遇的手腕,往回一拉。
那勁道,差點讓李遇拉摔跤。
他憤怒道:
“你說話有沒有分寸,安安還是你的妹妹,你顧及一個女孩子的面子嗎?”
“怪不得你在歐洲的未婚妻要打掉你的孩子,不願意一個人孤苦地撫養你的孩子。”
“人人都說那女孩子怕吃苦,怕當單親媽媽,對你用情不深。”
“依我看啊,不是那個女孩子怕吃苦,也不是他對你用情不深,而你這樣的人不值得。”
“說好聽點你是刀子嘴,說實在的,你就是沒素養。”
君澤並不知道,李遇遠在歐洲的那個未
婚妻其實就是眼前的讓他朝思暮想的安安。
即使坐在輪椅裡,可君澤的力道並不小。他依舊用力捏著李遇的手腕,似在警告。
“以後再對安安這麼不禮貌,小心連兄弟都沒得做。”
李遇甩開君澤。
君澤越是袒護安安,他越是緊蹙眉心,“你以為她跟你一樣長情,她就值得?”
秦君澤是真的生氣了。
他望著李遇,差點翻臉:“不需要你替我操心。”
“還有。”
把目光落在滿臉屈辱的安安身上上後,君澤又無比堅定道:
“不管安安經歷過什麼,她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就算她經歷過不堪,那也是因為她從小離家,命運多舛,沒有家人在身邊保護她。”
君澤的目光,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那樣踏實欣慰。
看著安安長成了大姑娘,還能夠做夢般的回到他的身邊,她經歷過什麼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終於回來了。
也不知道這些年,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安安忽然滿眼淚光閃爍。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這般體諒她的各種苦處。
這才是她的親人啊,“君澤哥,謝謝你替我說好話,也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你都叫我哥了,我當然應該信任你。不管你經歷過什麼,你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安安,也是最好的安安。”
他真想像小時候一樣,溫柔溺寵地揉一揉她的腦袋。
給予她安慰。
但現在他們都成年了。
男女有別,君澤保持著紳士的風度,那隻想伸出去的手,終究是沒有伸出去。
只是,又安慰了一句,“你表哥這個人嘴毒得很,別跟他一般見識,彆氣著自己。走,我們回家。”
他讓身邊的人叫了一輛網約車,帶著安安一起離開了機場。
李遇一個人留在了機場。
回去的路上,安安和君澤坐在網約車上。
兩人相對無言。
小的時候,安安總是喜歡跟在君澤的屁股後面,君澤哥哥前君澤哥哥後地喊著他,纏著他。
現在兩人卻找不到什麼話題聊。
有些尷尬。
君澤想,可能是分開太久了,生疏了一些。
不過這並不影響君澤激動澎湃的心情。
雖是心情澎湃,可君澤向來沉穩穩重,很有紳士風度的樣子。
車上,大多是君澤問什麼,安安便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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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安安好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