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看著洛律師遞過來的手機頁面。
那是李宴在獄中不幸意外摔斷腿的推特新聞,看得他緊緊握拳,情緒失控。
茶几上的一個杯子,被他憤怒地扔了出去。
“哪裡是李宴意外摔斷了腿,分明是他們下的狠手。”
摔出去的玻璃杯碎了,濺起一灘玻璃渣。
洛律師感覺到手背上一陣刺痛,抬手一看,那是濺起來的玻璃渣扎進了他的皮肉裡。
跟了商陸這麼多年,洛律師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向來沉穩從容的他,是因為李宴腿被打斷的事情,焦急上火。
可這是在國外。
國外的勢力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俄和烏大戰的時候,俄方許多企業家在歐的資產說被凍結沒收就被凍結沒收了,根本沒有任何理由。
俄方的重要人物,重量級別的科學家,也不是說被炸死就被炸死。
商陸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如果這一次,他不向歐洲的勢力低頭,那麼他將失去的將是李宴的性命。
洛律師再垂頭一看,商陸的手背上也被一塊碎玻璃給刺破了,傷口比他的還要深。
那滴落在地的血漬,那滿地的碎玻璃渣,混亂不堪,一如現在混亂的局勢。
“三爺,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洛律師彎下腰來,一手從茶几上抽了紙巾,想先替他止血。
那塊玻璃直接被商陸從手背上扯出來,他抬了手,“不用,去監獄。”
看著已邁開箭步的他,洛律師緊跟其後,“三爺,我們該怎麼辦啊,難道要答應他們的要求嗎?”
商陸恨不得能夠長出一雙翅膀,立即飛到李宴的身邊,“先把李宴保釋出來送醫院。”
商陸親自去辦保釋,寧願交出天價的保釋金,可是歐洲這邊的監獄依舊不同意放人。
商陸和洛律師只好又回到住處。
以前來歐洲,他們都不必住酒店。
李宴有大把的別墅城堡莊園公寓,但後來都被沒收了。
他們只能住酒店。
李潮樹踩著地上的菸頭,停住腳步。
那些菸頭,全是商陸扔在地上的。
李潮樹跟了他這麼多年,很少見他發愁成這樣,半個小時不到,地上已經有十幾根菸頭了。
“三爺,你猜得沒錯,我的行蹤也被跟蹤了,外面人盯著我們。我擔心你的安危,要不我們先回國,李宴的事情再想別的辦法?”
商陸掐滅菸頭,扔在地上,轉身,回頭,“他們不敢拿我怎樣,只是想看我是不是願意妥協。”
他們連李宴對他有救命之恩,又是他小姨子老公的事情,都調查得清清楚楚,必定是知道他會被李宴所牽絆的。
這一招太卑鄙了。
不一會兒,洛律師的手機裡收到一段影片,點開一看頓時滿腔憤怒。
他把影片拿給商陸看。
商陸看得額頭青筋直冒。
李潮樹在旁邊握緊拳頭,“三爺,這夥人太卑鄙了,說是會給李宴治療,背地裡卻這樣折磨他。”
“啊……”
那是從影片裡傳出來的,李宴的慘叫聲。
他的腿已經腿了,監獄裡的人還把他推倒在地上,被圍攻著,狠狠踩上幾腳。
洛律師恨得咬牙,“三爺,我們費盡心思想安排眼線在監獄裡,檢視李宴的情況,每次都不成,每次都沒辦法。這次卻這麼容易讓我們的眼線弄到這段影片,他們就是故意放出訊息來,故意刺激你的。”
“洛律師。”商陸瞪著血紅的眼,看著影片裡慘叫的李宴,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那是與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