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要讓這三個惡魔以命抵命。
但現有的法律規定,未滿十四歲的未成年人就算殺人也是不用承擔刑事責任的。
可憐了那個乖巧懂事善良單純的孩子,就這麼白白死了。
雖然她和阿遇之前的那個孩子流掉了,她還沒有真正當過母親,但她能夠感同身受地體會到死去的孩子的父母,到底是有多悲痛絕望。
那三個惡魔確實應該被判死刑。
李遇做完這臺小手術後,和她一起去了隔壁的韓丹區。
負責屍檢的梁醫生是李遇的朋友,他帶他們去了韓丹區的法醫鑑定中心。
死者小光躺在單獨的屍檢房,裡面的冷空氣開得很低。
李遇將帶來的衣服,披在了喬長安的身上。
喬長安看了一眼那個面目全非的孩子,他全身到處是傷,有一隻眼球都掉出來了,心裡忽然很難受,鼻子一酸,有什麼東西從眼睛裡冒了出來。
那是她對這孩子的同情的淚水。
她蹲下來,看了看孩子屍體旁的身份登記資訊。
上面有孩子的身份證號,她以此推斷出孩子的出生年月,以及生辰八字。
李遇則負責轉移梁法醫的注意力。
兩人聊著最近的一些案件,李遇問,“老梁,做這一行久了,你真的不會有心理壓力嗎?”
“你不也是一樣嗎?雖然你是給活人看病,但你也每天看見生死,你能扛的壓力我怎麼不能扛。”梁醫生與李遇閒聊著。
幾分鐘後,喬長安驚呼,“梁法醫,你快過來看,死者好像還有脈搏。”
“怎麼可能。”梁法醫走過去,“都死了四十多個小時了,哪裡還能有脈搏?”
喬長安不顧男女有別,直接拉住梁法醫的手,落在死者的脈搏處。
那從無到有,從弱到強的脈搏喬長安感受到了,梁醫生也感受到了。
他覺得太神奇了!
伸手一探,竟然能探到弱微的呼吸,“趕緊送醫院。”
死者小光被送往了當地最近的一所醫院。
那所醫院不是喬長安和李遇所在的醫院,但他們知道,小光肯定能被搶救過來。
之後,李遇和喬長安便回去了。
當天晚上,出了一條直衝熱搜的新聞,那便是被害者被法醫探到微弱生命氣息,又被搶救了過來。
全網的人跟著歡呼,但同樣強烈要求重判刑那三個下死手的未成年。
飯後,喬長安和李遇在小區裡的湖畔邊上散著步。
李遇緊緊地握著喬長安的手,“我能跟著你一起學祝由術嗎?”
喬長安停下來,“不行。這一行不是什麼人都能入的,我可是命定的傳人。學這個的人命都很苦,但是現在不同了,師傅送給了我們平安繩。”
她舉起李遇的手來,揚了揚兩人同樣戴著的平安繩,“記得這個不能摘,千萬千萬不能摘,否則有大麻煩。”
月色下,她笑得俏皮美麗。
只是看她一眼,李遇便難以剋制。
摘不摘平安繩的大麻煩,他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他現在有大麻煩。
低下頭時,他吻了吻她的發,又吻了吻她的耳垂,“安安,今天晚上我們不回去了,去開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