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馮斌早起給父母做了頓早飯。 在家裡和父母一起吃完早飯,沒有讓父母送自己,馮斌拿上自己的行李包離開家。 看著馮斌關上房門,母親的淚水幾乎是瞬間止不住奪眶而出。 父親伸手輕輕攬住母親肩頭,輕聲安慰:“好啦,怎麼還哭上了?小五現在真正長大,他這次回來像個男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業,我們應該為兒子開心。” 母親抹了抹淚水說:“我就是為兒子高興,真是沒想到,兒子現在這麼懂事。” 父親笑著說:“都已經20多歲,也該懂事,以前啊,就是你和她四個姐姐太嬌慣他,現在出去闖一闖,自然就成熟了。” 馮斌出門比較早,他是準備坐公共汽車去火車站。 帶回來的錢,他給了父母、四個姐姐以及方建和夏國棟家裡。 剩下的還跟大姐夫那位堂弟交了魚蝦的訂金。 所以現在他身上沒剩多少錢,還是要儘量省著點,回去之後可能還要用。 父母在家裡的話,馮斌自然是沒有聽到。 不過他心裡也是暗下決心:等國慶節父母他們過去玩,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們。 又是在火車上搖搖晃晃了一天多的時間。 抵達滬海的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馮斌下了火車後,依舊還是沒捨得打車,走出火車站乘坐公共汽車趕回德興酒家。 當馮斌走到德興酒家門前,剛好撞上幾個面相不善的傢伙準備要進門。 馮斌趕緊快步衝到門前,直接攔在幾個人的面前。 準備要進門的一行人,看到馮斌突然冒出來攔住路,全都是愣住了。 馮斌打量了對方一番,很不客氣地問:“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 對方本來想開口叫馮斌讓開的。 但是被他這麼一問,讓對方一行人明顯一驚。 馮斌已經看出來,這群人應該是電話裡說的,那些有時候會跑來德興酒家搗亂的人。 而現在對方面對馮斌,則是有點拿不準馮斌的來頭? 這段日子,他們這群人確實是收了別人的錢,讓他們每隔幾天來德興酒家搗亂。 對方也沒有讓他們打砸東西,更沒有讓他們去打德興酒家的人。 就是讓他們進去,一個人坐一張桌子,然後點上一盤冷盤,在德興酒家裡坐上一整天。 之前這些人也試圖動手,但結果聽到德興酒家裡報警,他們嚇得是趕緊就跑。 因為驚動警察,這群人還被請他們搗亂的人訓斥一通。 告訴他們不許動手,就只是把德興酒家桌子都給佔掉,不讓德興酒家做生意就行。 所以這些天,這群人算是隔幾天就來這麼一次。 他們也不會天天來,害怕被警察蹲到。 本來這群人覺得,他們的搗亂做法天衣無縫,德興酒家也不可能抓到他們把柄,只要來佔桌子就能拿到錢,真是很舒服一件差事。 沒想到今天在門口,遇到了一個把他們攔下來的人。 而且對方張口就問他們是誰派來的? 馮斌的裝扮,再加上他臉上掛著的一股狠勁。 真的是把這群人給唬住。 幾個人面面相覷。 終於,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中年男人站出來說:“兄弟,我們不是誰派來的,我們就是要進去吃飯,這酒家開門做生意,還能不讓人進去吃飯嗎?” 領頭中年男人還是比較有經驗。 雖然也沒看出馮斌來歷,但嘴上自然不能承認是被人派來。 馮斌笑了笑說:“別在我面前裝這種,大家都在外面混過,誰還不知道誰的底細嗎?聽你們的口音是北方來的,你們一群人能吃得慣這本幫菜的口味嗎?” 這句話又把一群人給問住。 不過為首中年男人還是故作鎮定說:“我們不知道什麼本幫菜不本幫菜,我們就是路過這,看到這個館子,餓了要進去吃飯,不行嗎?” 馮斌此時看到不遠處有人往這邊張望。 他意識到這樣在門口跟幾個人糾纏也不是辦法。 他笑呵呵問:“你們是一起的?” 中年男人還沒意識到馮斌這話意思,光想著自己這邊人多,氣勢上應該能咋呼住馮斌。 所以他脫口而出:“對,一起的,怎麼了?我們不能進去吃飯?” 馮斌說:“可以,今天我請客,跟幾位兄弟認識一下,請進吧。” 這話一出,又把這群人給說懵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