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獨立的試衣間,裡面大小的格子,分列擺放著他所有的西裝,襯衣,領帶,鞋子,以及腕錶。
所以,也沒說再將這個衣櫃加大。季江然只說:“要是裝不下了,把我的衣服拿到裡面去,放上你常穿的。”
但是穆西還是讓那些衣服擁擠在一起,就像兩個人相依相偎,每次開啟櫃門,看到他色澤簡單的衣服和她的明豔混雜在一起,就覺得溫馨,笑意從心底裡發出來。
衣櫃一定要這樣才好看,男人的冷硬配上女人的一點明亮和花哨,就感覺格外適宜,不會那麼單調。
這一回穆西將她的衣服都拿出來了,然後放到一個箱子裡。只有兩件要穿的還擺放在那裡。將空出來的空間放上他的襯衣和外套。那些小小的格子間就用來放他的內褲和襪子。
穆西整理這些東西的時候其實就在想,這就是最平凡鎖碎的夫妻生活。或許真到頭髮花白的那一天,也會覺得有一點兒倦怠,中間那麼多年免不了吵吵鬧鬧,過夫妻生活像刷牙,他不再這麼纏著她,那衝動壓也壓不下。會像許多中年男人那樣,例行之後,抽一支事後煙,問她爽了嗎?就感覺是完成任務,也不想緊緊的抱著她睡。
生活總會變得平淡而單調,許多夫妻就是那樣走到末路上去的。
可是,穆西覺得,即便是那樣,她也很想很想跟這個男人耗在一起,死磕一輩子。也會像兩隻任性的瘋子,即便厭倦,即便無趣,也要死死的抓在一起,死在一起,沒有哪一個願意放手。
生命中的那個人,只能是他。
眼淚掉下來,被她抬手抹去。
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被男人寵慣了,動不動的就想要掉眼淚。
門板一下被破開,季江然冷著臉走進來。看她蹲在地上整個行李,而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他淡淡的眯起眼:“你做什麼?”
穆西低下頭:“閒著沒事,就整理一下東西。”
季江然動起怒來,發了很大的一場脾氣。過去將她扯到一邊去,甩到床上,然後將她整理過的所有箱子開啟,將那些衣服底朝上的倒出來,又去開啟櫃門,將裡面自己的衣服都扯了下來,扔到地上,搞得亂七八糟。
穆西過去阻止他:“江然,你做什麼,你住手,瘋了嗎?”
“你還問我幹什麼?你竟然還敢問我?”季江然扳過她的肩膀扣緊,緊緊的,他的眼睛紅透了,朦朦朧朧的一層光,是氤氳的水汽,聲音啞得厲害:“穆西,你夠了。非要這樣傷我的心,非要刺痛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你休想甩開我!別指望我一個人帶兒子,你跑去死掉,一了百了。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整理這些幹什麼?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一定不在了,還整理這些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他怕極了她心裡的打算,這樣一個瘋子她會有什麼打算?無非就是拿自己的命來換取所有人。
“穆西,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女人,你這條命也是我的。別妄想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隨便支配,我不會放過你!”
穆西噼裡啪啦的掉眼淚。
看到了吧,她回來了,直視自己的心意,後果就是這樣可怕。她不怕死,她只是害怕連累到他,將他一起拖下水。這個男人是她好不容易保全下來的,怎麼忍心看他再次毀掉?那不是愛。
她想他活著,即便他的世界裡沒有她,她仍舊想要他好好的活著。
如果可以活著,誰又真正的想去死呢?
穆西第一次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叫他的名字:“江然……”
臥室門被推開。
季銘憶和簡白過來了,聽到兩人吵吵鬧鬧,以為吵起來了。再看到臥室的地板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衣服和物品。而季江然鉗制著穆西的肩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