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很忙。”
簡白輕拍她的背:“再商量也不遲,江影平時就是挺忙的,又是個工作狂,拿他沒辦法。”
當初就是因為他忙,多半又都呆在國外,很少回家。所以季銘憶身體堪虞的時候,季江然順理成章接手了家業。時間久了,任誰也插不進去,早在他的手上自成規模體系,而且很有一套。
一想到那兩個兒子,簡白就感嘆:“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都夜不歸宿,就不知道外面有什麼好,連他們的魂都勾去了。看來又是喝大了,東南西北分不清楚了,竟做這種荒唐事。”
季銘憶陰沉著臉:“這種話當著子析的面不要說。”
簡白嗔怪:“我會傻到那樣嗎?”想起來就覺得不省心,孩子大了,越來越不服管束。
季銘憶扔下手裡的報紙:“等江影回來,乾脆讓他們搬出去吧,他又不是沒有房子。這樣晃悠,實在鬧騰。”
“剛結婚就讓他們搬出去,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當年輕人喜歡跟我們一起住。”
簡白想了一下:“那好吧,回頭我跟子析商量一下。”
話剛落,季江然從外面晃進來,西裝外套搭在肩膀上。髮蠟早沒了效用,頭髮蓬鬆筆直,看到季銘憶坐在客廳中,一陣無聲的懊惱,耙了一把亂髮,時間明顯沒踩正。被老爺子抓個正著,勉不了一頓罵。
簡白見他進來,直拿眼睛白他,這副德行,季銘憶饒他才怪。
季江然走近來:“爸,媽。”就要往樓上去。
被季銘憶陰沉著臉喚住。
“你等一等,我有話跟你說。”
季江然只好站過來。
“爸,您想說什麼?”
季銘憶抬起頭:“按理說你們年紀不小了,做什麼,我不該問。不過,你看看最近你惹出多少亂子,到現在還平靜不下來。你的性情什麼時候能收斂一點兒,要玩世不恭到什麼時候?”
季江然薄唇微抿:“我知道錯了,爸。”
他倒是有個隱忍的勁頭,不覺得這些風波是他錯在頭裡,在季銘憶面前卻隻字不提。
願賭服輸,他從來都是個輸得起的人。
看似一夜沒睡,眼裡佈滿紅血絲,臉色照平常也差了很多。
簡白有一些心疼,站出來說圓場的話:“這次就算了,昨天他替他大哥擋酒,一定是跑出去躲酒了,否則不被那些人灌出個好歹來。”囑咐季江然:“以後就讓我們省點兒心,別整天讓你爸生氣。”
季江然乖乖的;“我知道了,媽。”
簡白看季銘憶不說話,讓他快點上樓換衣服休息。也沒問他昨晚到底跑到哪裡鬼混去了,其實不用問也能想象得到,就那些娛樂會所什麼的,玩累了就直接去酒店睡了。
這種事情他乾的還少麼。
不等季江然走到樓上,季銘憶再次叫住他。晦澀的問:“知道你大哥去哪兒了嗎?”
季江然瞳光一閃,只說;“出國了吧。不太清楚。”
季銘憶擺了擺手,讓他趕緊上去吧,哪一個看著都讓人揪心。
季江然一進門脫掉襯衣,先不去洗澡,把自己摔到床上。
如今的顧淺凝就是這麼狠,即便被萬人唾棄,無地自容,也能洋溢優雅又溫存的笑意,不肯低半點兒頭。然後留給世人驚鴻一瞥之後,如同十二點鐘聲敲響的仙度瑞拉,提著裙襬消失不見了。
只會把憾然留給別人。
就算季江影真的飛到法國去,也不會找得到。顧淺凝把所有人都耍了,她是訂的飛往法國的航班,也提前預定了酒店。可是,都是假的。航班跑空,酒店也沒人入住。
她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反正那些錢她不會心疼。早在風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