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凝坐在那裡吃著小籠包,喝正熬到火候的粥。唇齒間都是飯香,肺腑中被填滿,暖暖的,連心情都好了起來。
昨天晚上是有一點兒糟糕,不過簡白實在算不上什麼,她的憤慨她都理解。她這樣聲名狼藉,而他的兒子粘上了,這是件多麼要命的事,便直接想到或許有朝一日要敗壞到他們季家的門風,只怕越想越恐怖,感覺天下都要大亂了,就像她至此就要將他們季家的男人毀掉,所以坐立不安找上門來。如果可以,她還真想那麼做。
惡趣的損毀一些東西,看到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們撕破臉。這樣才能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是猙獰,還是醜陋,簡直一目瞭然。
所以不用季江然說,她也不會放在心裡。
季江然看她只悶著頭吃東西,站在門口問她:“聽到沒有?”
顧淺凝轉過頭:“你不是要開會?”
季江然看了眼時間,真的要走了。就怕她不聽話,所以多交代幾句才放心。
簡白一定會再來,不會一次談不妥,就善罷甘休了。
只是這一次沒上門來找她,而是給顧淺凝打電話,約她在外面見面。
顧淺凝整理好季江然的東西,一起給她拿過去了。
簡白看她手裡提著箱子,問她:“什麼東西?”
顧淺凝告訴她:“季江然放在我那裡的所有東西,正好,你替他拿回去吧。之後我會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東西送回去了,不用再去我那裡了。”
簡白不知道她這是唱得哪一齣,但不相信她就這麼放手了,不打算從季江然那裡撈到更多的好處。安子析一再提醒她,說顧淺凝詭計多端,簡白就想,她是不是在耍什麼花樣?沒道理抱緊的大樹一下鬆開,除非她從季江然那裡已經撈到了足夠的好處。
越發謹慎起來:“你想要多少錢?”
顧淺凝坐在那裡喝咖啡,閒散的問她:“你覺得我開的加碼你真能給得起麼?你兒子昨晚對我說,如果我收留他,不將他從我家裡趕出去,他給我兩千萬,你給得起麼?”
簡白以為她這樣是要獅子大開口了。輕哼出聲:“兩千萬?你真覺得自己值那麼多錢麼?”
“在你看來或許不值,在有些人看來,卻是價值連城。”
簡白知道她指的是季江然,聽到這樣的話便氣不打一處來,瞧這個女人多本事,讓那麼睿智的男人鬼迷心竅了。
“顧淺凝,你別做夢了。”
顧淺凝只是無事可做,有些無聊,所以來這裡跟簡白閒磕牙。簡白一定說不過她,最後免不了要被她氣得人仰馬翻。顧淺凝來這裡找樂子,看簡白氣不可遏,她平靜的喝完一杯咖啡,放下杯子說:“夫人,我還有事先走了。哪天無聊了,歡迎來找茬。”看簡白瞪直了眼睛,見怪不怪:“對了,一定看好季江然,不要讓他再去我家裡了。”
之前兩個人即便住在一個屋簷下,可是每天晚上安份的各睡各的。過了昨天晚上就不一樣了,有了第一次,就不難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只怕以後只要季江然在她那裡留宿,就會跟她鑽一個被窩。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兩人的關係的也要徹底發生改變,面目全非了。
那不是顧淺凝想要的,而且季江影去國外了,她忽然有什麼事情想做。季江然留在她那裡,實在很不方便。
簡白兩次出師不利,這一次甚至被顧淺凝氣得心口漲疼。不知道她怎麼就那麼從容淡定,還是吃準了季江然喜歡她,所以這樣目中無人?
安子析看到之後,卻很得意,覺得正中她的下懷。直等到簡白氣到極點上,被惱怒衝昏頭的時候,她倒是可以為她支一支招。
顧淺凝一從咖啡店裡出來,就給季江然打電話。可是關機,估計是在開會。就直接打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