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灰頭土臉的回來,價錢照樣支付給他們。簡白再怎麼,也不想因為這種罪名鬧得滿城風雨上。
可是,如今罪名一轉變,即便她沒有那樣指使過,也是百口莫辯了。
安子析盯緊她:“媽,那該怎麼辦?”
查出來只怕要坐牢。
她心裡雖然有一點兒打鼓,倒不是特別害怕。只是沒扳倒顧淺凝,簡白最後卻了事,總讓人覺得不爽快,甚至大失所望。
簡白同樣有些不能思考,顫巍巍的只說:“讓我想一想。”
之前通電話的人說到現在幾個人都還沒有招,也就是說,還不知道背後是她在指使。
卻覺得逃不過,瞬間心力交瘁,蒼老許多。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下人上來的茶也忘記喝。
薄雲易從宴會廳裡走出來,看到季江然閒散的靠在大廳的柱子上抽菸。
朝他走過去,沒想到季江然會親自過來。
“二少,勞你跑一趟。”
季江然抬起眸子鉤動嘴角微微的笑:“應該的,訂婚這樣的喜事,怎麼也得來沾沾喜氣。”
他沒打領帶,襯衣的領子鬆散的開著兩顆釦子。頭上連發蠟都沒有打,額髮鬆散的垂著,眼睛隱隱散著明亮的光。一派慵懶安逸,跟辦公室裡的模樣大相徑庭。
薄雲易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以一笑,跟站靠到柱了上。
季江然已經抽出一根菸遞給他,藉著他手裡的火點著。
薄雲易吐了口菸圈:“謝謝。”
時至今日兩人之間似隔了一層東西,心知肚名,卻又捅不破。在薄雲易的心裡,顧淺凝現在是季江然的女人,或許一直以來都是。而那個女人他曾又愛又恨過,所以,讓兩個男人再沒了先前的從容自在。
季江然亦談不上得意,薄雲易這個朋友他是真心想交。一直以來對他的看重不是假的,所以多次鼎力相助。而薄雲易也沒少為他出力,那些都是患難見真情的日子,彼此心裡都有數。
正是因為這樣通透,自然也知道對方為了一個女人,都動過怎麼樣的小心思來將彼此擊退。如此算來,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傷了一點兒和氣,這在男人的世界裡是大忌。
所以避口不談。
兩人緘默了一會兒,還是季江然先說:“小小妹子呢,這種日子,新人怎麼也得敬酒吧?”
薄雲易笑起來:“自然,一會兒宴席上二少可別逃,到時候我讓小小多敬你幾杯。”
季江然桃花眸子微微變起:“新人敬酒逃了像話麼,來者不拒。”
上官小小招呼了一會兒客人,一轉身就找不到薄雲易了。問過之後聽人說他出去了,便出來找他。
遠遠看到他和季江然站在那裡抽菸,於是加快了步子。
高跟鞋踩在光滑可鑑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動。
兩人側首看過來。
季江然閒閒的聳了下眉峰,漂亮的眼睛眯起來:“呦,這不是妹妹麼,這身衣服漂亮。”
他就是這樣貧,還是因為第一次代薄雲易去機場接上官小小,聽薄雲易那樣說以為她是個不大點兒的小姑娘。見了之後就以為,免不了是情妹妹,時至今日真的修成正果了。季江然一雙含笑眼,意味深長的看了滿面紅妝的上官小小一眼,她能嫁得如意郎君,其中真有他的功勞。
只是這話一定不能說。
上官小小每次看到這個A城風流灩灩的季二少都覺得晃眼,又覺得他特別不是東西,不知道用這個玉樹臨風的樣子騙了多少女人,佔了多少便宜呢。
“什麼妹妹不妹妹的啊,我叫上官小小。季二少,你怎麼總是記不住。”
季江然好脾氣的糾正:“小小妹妹。”
上官小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