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吐了一口菸圈淡淡說:“沒有,只是我想見你,有話對你說。”
“說什麼?”
她語氣中的冷淡季江影從來都聽得一清二楚,現在直比以前更冷淡了。原因他一定要比誰都清楚。
她是受害者,權利似是最微茫的一個,就那樣被輕描淡寫,一筆帶過。連她自己都感覺沒有辦法,左右被牽扯著,真是心服口服。
季江影告訴她:“你以為我這樣是不顧及你的感受?你再給我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受的委屈會一起補給你。我總不能把我媽送到監獄裡去吧?她做的是欠缺考慮,可是,該有的懲罰教訓,我都讓她吸取了,在裡面那一晚她都已經病倒了,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以後她再不敢對你做半點兒出格的事,這個我敢跟你保證,至於其他,你再給我一點兒時間……”
沒聽他說完,顧淺凝“啪”一聲結束通話了。
一場春雨下過,天氣又暖和了一些。眼見今天晴了,就是豔陽天。那些冬裝不能再穿,直接擱置到一邊。買了輕便的春裝,修身的連衣裙,火紅的顏色,如同燃燒的火焰。加一件小外套,穿出去就十分漂亮。
她化濃妝,走在人流如織的大街上,有人側首,也只是贊,濃妝豔抹總相宜,說的大抵就是如此。
太液芙蓉未央柳,竟有這樣的風情。
顧淺凝就像這城市的一抹流星,劃閃而過,亮眼繽紛。她冷漠的穿行,桀驁得彷彿不落凡塵,冷冷一笑,睥睨天下。趟過歲月的煙塵,還是如隔雲端。
有人認出她,那樣漂亮。
混夜場的時候說起來。
“今天看到顧淺凝了,在街上看到的。”
有人看了季江然一眼,他旁邊坐著林嫣然,以為是新歡舊愛走馬上位,於是才敢問出來:“怎麼樣?”
那人只說了四個字:“美人依舊。”
真的是美人依舊,似乎沒有人可以像她那樣。
季江然當時沒有說話,只是整晚下來興致不高。
從夜場裡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林嫣然還要出去實習,季江然開車送她回去。
城市的街道照白天比起來,冷靜許多,那種擁擠變成一馬平川。季江然將車子開得很快,天窗忘記關,有一些冷。
林嫣然穿的不多,用手臂環住自己。
可是季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一直到她公寓樓下,才說:“晚安,上去吧。”
慢慢的把車倒出去,不等林嫣然上樓,已經開走了。
他手上的鑰匙失效了,之前就知道是不管用了,她換了鎖,把他隔在外面,敲也敲不開。總讓人覺得憋悶,彷彿鎖上的不僅僅是一扇門。
季江然晚上喝了酒,所以火氣很大,將門砸的十分劇烈。
將鄰居都驚醒了,畢竟時間已經不早。
有人推開門探出頭來,告訴他:“顧小姐不在家,她下午提著行李箱離開了。”
又離開了。
季江然砸門的動作一下停頓,竟像有些回不過神來。
轉首問她:“什麼意思?”
那人只是說:“顧小姐可能搬家了吧,今天見她把房子退了,房東已經過來把鑰匙收走了。”還穿著睡衣,於是把門關上。
季江然怔愣的站在那裡,最後覺得昏眩,酒意上來了,靠到門板上。想抽一支菸,可是丟在車上了。
抿動了一下唇角,垂下眸子靠在那裡口乾舌燥。有人說過剛剛才見過她,穿行於市,驚鴻一瞥。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她還是走了……來來去去,竟不像這個世界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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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二更哈,早上那一更也是打著二更的名號,因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