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吞了黃蓮一樣,又不敢直說。模稜兩可的說:“媽,我跟鄭方說過了,明天找律師仔細聊一聊再說吧。”
顧夫人一聽就知道不好辦,最後掛了電話。
也想打給顧淺凝,季江然一定比誰都有辦法。可是,試了幾次,最終都沒敢拔出去。
想著,還是親自去門口上找她吧,這樣也能看一看她。
季江然喝多了,司機將人載回來的。
如果不是喝多了,一定還不會回來。
一進門就吵著口渴,顧淺凝讓下人給他泡一杯茶。坐過來,將他額髮拔起來,跟他對視:“怎麼喝這麼多酒啊?”
季江然怔怔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光色莫色,有一剎那似是非常柔軟,軟得滴出水來。眯了下眼,接著一抬手拔開她的手,連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抿著唇角不說話。
下人已經把茶水端過來,他渴的要命,端起來就要喝。
被顧淺凝奪下來,笑著給他吹了吹,覺得他那樣子像小孩子。
“你想燙死啊。”
季江然只是愣愣的看著她,今天晚上他似乎格外喜歡發呆,發現之後連自己都覺得煩燥。忽然火氣很大的站起身,還踢了茶几一腳起身上樓。
顧淺凝手裡還端著杯子,他起身的時候動作太大撞到她,有幾滴濺在她的手背上,真的很燙,灼燒似的疼。顧淺凝看著茶杯中漂浮的幾瓣花,慢慢的伸展開,彷彿是爛漫的花開時節。
她坐了好一會兒上樓,季江然已經洗完澡躺到床上去睡。大燈關了,只開著一盞床頭燈。
顧淺凝去櫃子裡摸索出睡衣去洗澡,季江然背對著她睡,顧淺凝鑽進被子裡,從身後攬上他的腰。在他的背上貓一樣的輕輕蹭了兩下。知道他沒有睡,即便真的睡了,她這樣他也該醒了。
她的臉還貼在他的後背上,緊緊的,所以發出的聲音悶悶的:“季江然,我在你的西裝外套上發現了一根長頭髮,還聞到陌生的香水味,是女人的。”
季江然的身體明顯僵了下。
顧淺凝委屈的直抿嘴,她沒有誹謗他,是真的發現了。他這麼多天不回來,難得回來一次,就給她這樣的‘驚喜’。她攬著他:“以後不許這樣了。”
季江然曲起胳膊將她膛開,退到床邊去離得她更遠些。好像這些事情她沒有權利過問。
黑暗中,顧淺凝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還是靠過去重新抱住他。彷彿是貪戀他身上的溫度,只怕以後再不能擁有。
或許他已經沒有那麼喜歡她了,再不像以前那樣愛她。那些同生共的死的話說過之後連他自己都要忘記了,可是,顧淺凝覺得,都沒有什麼了。
至少現在,她是愛著他的。
顧淺凝很快睡著了,一側臉頰緊緊貼著他背,手臂像蔓藤一樣纏著他。而且她的肚子也是緊緊貼著他,已經微微的隆起,穿著寬大的衣服不是特別明顯,可是這樣貼著的時候還是很有感覺。
季江然睜著眼睛心煩如麻,酒意已經過去了,無比清醒起來。就因為太清醒了,所以覺得難過。
彷彿是痛不欲生。
☆、(107)太不入流
早上的時候顧淺凝聽到季江然起床了,自己也爬起來。
自打她懷孕,覺就變得很多,又沒什麼事情做。一般早上沒什麼特別的事情,連下人都不叫她,都是睡到自然醒。
今天卻早早醒來,等季江然洗完澡出來,她已經幫他把襯衣和領帶準備好。
只是領帶的顏色拿不準,舉著兩條在手裡問他:“你要哪一條?”
她眼睛大大的,又黑又亮,揚著笑臉問他。
季江然微微眯起眼睛,看鬼一樣看著她,她很少這樣。抬起手指了指,刻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