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來搭順風車的。
不過上官小小臉皮厚,不在乎他怎麼說,別人怎麼看。她本來就對這一塊不感興致,也不是學的這個專業,有些東西現學也學不來。她只是對他感興趣,想起那句‘近水樓臺先得月’,頭腦一熱就來了。現在國民經濟不景氣,工作更是難找,她沒什麼工作經驗,他總不能看她餓死。
陰陽怪氣:“跟你是沒法比,要是真有得比,你這個總裁的位子還怎麼可能坐穩當。”
“聽你這意思要揭杆起義,篡位麼?”
電梯門開啟,她跟他不同路。
揮了揮手:“我對總裁這個位子不感興趣。”她笑了下:“‘總裁’我倒是十分覬覦。”
電梯門正好合上,擠盡他蹙起的眉頭。
上官小小掐著指頭算,她打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喜歡他,到現在都沒有停下,真真是很多年了。
這些年相親像趕場子,相了不下百次,卻沒有一個心儀的。
便不得不相信命運,或許真是非他不可的。於是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全力以赴。人心是肉長的,不信不會打動他。
中午得空偷跑出去喝咖啡,又特別講究,非要去那一家,於是開車過去。
等紅燈的時候沿途看風景,斑馬線上人頭攢動,走過去,像是一股浩瀚的潮水。驟然眯緊眸子,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跳停了一拍,那一個背影,纖細,高挑,風姿楚楚。……她想起顧淺凝,那個離世很久的女人。只是那個人的手裡牽著孩子,一大一小步調一致,眨眼就走遠了。
上官小小把車停到路邊,情緒低落起來。雖然過去很久了,可是每次想起來還是很難過。
最難過的一定不會是她。
兩年前薄東勝回來了,戲劇化到不可思議。走到街人,就連他的老戰友看到,都以為是鬼。
任誰都想不到他還活著。
據薄東勝說,他是有任務在身,逼不得已。除此之外便沒細說,其他人也不會多問。他的工作性質本來就很特殊,國家軍/事委員會還沒有向人/大報告工作的這項義務,和其他部門是不同的。所以像他那樣的高官,偶爾做出神秘的舉止,在別人看來也是稀疏平常。
可是,薄東勝就是活過來了,死而復生。親戚朋友都像得了意外的驚喜,她爸爸一激動,當晚就過去找他碰杯子。
薄雲易該十分高興才對,她幻想他笑起來的模樣,一雙眼睛彎得跟月亮一樣。他還很少那樣笑,除非特別開懷的時候。這個理由該足夠他開懷大笑的了。
可是,出乎想象。那一晚薄雲易找上她,卻是悶悶不樂的,心事重重的模樣。俊眉蹙起來,悶著頭一直喝酒,最後喝多了,隔著桌子眼睛裡都是亮晶晶的東西。上官小小看出來,他是不敢說話,只怕一說話,所有的情緒就會一下噴發出,他一定是不想那樣。
最後他吸緊鼻子,只說:“是我對不起她,我竟然混帳的把她推開了……”
☆、(111)小包子和大哥哥
上官小小怔了下,想明白他所謂的“她”一定是顧淺凝。
卻不知道怎麼又說到她,還是這麼傷懷的模樣,好像動一動就會哭出來。畢竟那時顧淺凝已經走了兩年多,兩年,一個不長不短的時間,哀傷總能沖淡一些。
何況這兩年她提起顧淺凝的時候,薄雲易都是默然,好像是不能言說的傷。自己根本不會主動提起,起碼人前從來不會。
像是把她忘記了,其實更像是深埋進心底。
上官小小看著他不說話。
薄雲易就一杯一杯的猛喝酒,好像他的肺腑中燃著一把火,只有那樣才能澆熄。
而那一刻他已經被灼傷了,痛不欲生的模樣,眼中的霧汽越凝越重,最後低下頭,還是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