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是自己的命不值錢?”他將車子打到路邊,竟然咆哮起來:“如果人不懂得愛惜自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命都不值錢,那就不要奢求別人憐惜。在我看來你這樣的孤勇蠢到家了,沒人告訴你行事要靠腦子,不是拿命來拼?”
顧淺凝怔了下,有人告訴過她的,季江影就曾那樣說過,連語氣跟他的也有幾分相似。
季江然看了她一會兒,嘆息,發動引擎。
“不用害怕,還沒有什麼人敢在我季江然的眼皮子底下搶我的東西。”
他沒有問她季江影為什麼將她抓走,也沒問兩人什麼關係,甚至她胳膊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他就是這樣好,好奇心並不重,別人不想答的,他也不會問。
還是去了醫院,醫生跟季江然是認得的,私下裡給顧淺凝的傷口處理包紮。
季江然就看在一邊,心口那裡突突直跳。很深的血口子,剜的很深,不像是凌厲的刀刃直接剜出來的,邊緣凌亂,像是生生的剜進去,血肉模糊,一定很疼,比刀割還要疼,蘊滿了血,猙獰得恐怖,連醫生都忍不住嘆氣連連。直到清洗乾淨,才看清多深的一個口子,她這樣狠,對自己亦是這樣狠。
只是緊緊皺著眉,甚至不吭一聲,盯著醫生手上的動作,就像習以為常。
季江然轉身出去抽菸,天漸漸的亮起來,天邊泛起魚肚白。他一口一口的吐著白霧,心裡很不寧靜。
抽完一根之後,又點著一根。
顧淺凝已經從裡面出來,傷口包紮好了,那條胳膊也在一點點恢復知覺,變得溫暖起來。從此她去哪裡,季江影將再也追蹤不到她。
過來叫上季江然:“我們走吧。”
季江然掐滅手裡的煙,脫下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好了?沒說要住院觀察幾天?”
顧淺凝說:“沒事,定期來換藥就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這叫沒什麼大事?”季江然拉著她,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問她:“那什麼叫大事?沒一條胳膊,還是丟了一條命,在你看來才叫大事?”
顧淺凝笑了一聲:“你看你,怎麼說的這麼嚴重。”
季江然板著臉卻笑不出。
他雖然不問,可是也能猜得出,或許她不一般。
“顧淺凝,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我永遠都不問,只要你忘記,跟我過平靜的日子好不好?”像是害怕她會一口拒絕,所以有些慌張,俯下身親吻她,拿細細密密的吻誘惑她。聲音也很輕柔:“我娶你,不做情人,也不做女朋友,做老婆行不行?”
顧淺凝的心裡五味陳雜,就跟澆上了滾燙的東西,突如其來,炸鍋似的一聲響,手掌抵著他的胸膛推開。
只當他是開玩笑:“別鬧了,你要真娶了我,會輪為整個A城的笑柄的。你不害怕?再說你季江然會想要娶老婆?娶了老婆會影響桃花朵朵開的。”
她的名聲一直不堪,最早是他的情人,後來是他名義上的大嫂,再到沒有關係。即便是這樣,也從來沒有扯清過,還是有太多的人看她的眼光異樣,只是她不在乎而已。
其實是要逃的,本該早就離開跟季江影去美國了,跟他一輩子都沒有關係,也不可能再見面了,就算是難聽的笑話,就算扯不清,也都沒有什麼了。時間久一點兒,再久一點兒,再熱靡的流言蜚語也會消褪,到那時他走馬換將,女朋友一定層出不窮,誰還會想起來笑話他們。於是跟他上床,哪怕被人說成是他三兩日的情人,也不去在乎。
可是,真要嫁給他,就不一樣了,而且她從來都沒這樣想過,連須臾的遐想都沒有。
“回去吧,我有點兒想睡。”
折騰了一個晚上,再加上前半夜喝了許多酒,身體睏乏的不得了,眼皮很沉,只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