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向他致以虛偽的問候,以消除他的防範,似乎這也是一種可能性。但他也得裝裝樣子。不能讓他起疑心,一旦他起疑心,甚至接著就會起殺心。
歐陽普良拉開門,信心十足、警覺地沿著會議室的通道走下去。剛走到一半,他便意識到會議室的人比以往多。不大的空間確實擠滿了人。他四下看了看,注意到很多他不認識的面孔。他們教育局的在搞演講比賽。哦,也許在別處吧,他走到另一間小型會議室時,心裡經受了另一次震驚。會議室裡沒有人。他坐下了,等待的無聊就掏出香菸來點上,直到一支菸抽完也沒有人來。
他抬頭看看空曠的會議室,瞪大了雙眼,沒有笑容,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踏了一下,然後毅然走了出去。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司馬效禮打給他的,讓他趕到天鵝湖,他在那兒等他。歐陽普良不知道他為什麼改變了主意。於是他把手槍拿出來,並把子彈頂上了膛,鎖上保險就去見司馬效禮。
歐陽普良走進地下俱樂部,找到了司馬效禮的房間,在門口他就猶豫了,心裡沒底,空落落的像有什麼事兒似的。
——歐陽普良,進來吧?
——哦,進來?聽到司馬效禮的聲音他一激愣,四處看看什麼也沒有,抬頭一看,他發現了一個小型的攝相鏡頭。他明白了。於是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後,才發現裡面裝飾的富麗堂皇,還有一個精巧的吧檯,吧檯裡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腿少女站起來向她微笑。當時他精神為之一震,可以說他見過不少的美女,但沒見過如此與眾不同的美人兒。就像一顆精神炸彈,立馬把你炸的魂飛魄散,不知所云。
——你就是普良先生吧?請您跟我來。
——對不起,你說什麼?歐陽普良看來頭真的暈眩了。
他只好木木地跟著她走,拐彎抹角走了三道門,這才到了一個房間,美腿少女敲了三下門,然後轉過臉來說:“你可以進去了。”
——哦,我什麼時候還能見到你呀?他竟然說了這麼一句。
——你有資格嗎?做人不要太貪心。說完美腿少女就走了。她好像笑了一下。
歐陽普良覺得那種笑是充滿鄙視意味的,他咬咬牙,心想,我要是掏出手槍來,一定把她嚇個半死。不,她一定是司馬效禮的人。
——坐吧,司馬效禮正躺在一張床上,身子斜倚著被子,他並不看他,而且眼皮也不抬。
——好的好的。
——再次見到你真好。司馬效禮小聲說道。“普良,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請你到這裡來嗎?”
歐陽普良看看手錶。“司馬市長你說……歐陽普良一直看著司馬效禮。他步履緩慢地側著身子走向前去,來到一把椅子跟前。有點兒心虛地坐在那兒。他朝著司馬效禮膘了一眼,發現自己盯著的竟是他的手,好象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你就叫我大哥。說著他瞪了一下眼睛,然後下了床:“坐,坐下說。你是奇怪我把會議怎麼取消了是不?告訴你吧,問題嚴重了。”
——大哥,出什麼事兒?歐陽普良立刻抬起屁股,兩眼恐慌地望著他。
——我取消了書記與你的談話。他在執行省裡的指示。你知道嗎?關於公安局的問題。司馬效禮以平靜、肯定的語調說著。多年來,你為之提供的案件比梁城市的人口還要多。你處於自己熟悉的環境中。為什麼接二邊連三地發生謀殺命案?
——為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
司馬效禮雙手得體地放在前面,傾身對著歐陽普良說道:“對於公安局刑警隊的失職我這個市長也有責任。我以為你非常熟悉公安工作。工作這麼多年了,我就對你們放鬆了督促。我想讓你幫助我完成一個非常特殊的任務,結果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