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睿穿了普普通通的長袍出門,外面繫著跟雲吉他們差不多的棉披風,腳穿牛皮靴,溫暖又低調。
低調永遠是王道。
捐款是一回事,被人盯上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連趕的車也是騾車,馬車一般人還是很少有,就是有,也不是他那樣的好馬。
不說明月,雲老頭知道兒子去衙門,心裡也是直嘆氣,到底還是兒子心軟做的太多,救人是好事,不能不救,就是他們,也一家多少捐了些。
人命關天!
要是被人盯上了,那就不是好事,但兒子出門,他還是什麼也不說,讓孩子緊張也不好,回來再細細掰給他聽。
到了府衙大廳,發覺已經到了不少人,人多衙門也不敢搞火盆,一個個寧願站著也不敢坐下,這樣的天氣,還是太冷了。
“雲兄。”
明睿一看,是陳海波跟施鳴,“你們倆怎麼遇上了?我早上才接到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
陳海波看看四周:“我家昨日就收到了,十有八九是動員大傢伙捐款捐糧,我們陳家已經捐了不少了。”
施鳴點點頭:“我們施家也捐了不少,如果不是孩子小,我們已經去京城了,還是失策了,十一月初就該走,冷比現在這樣強。
你們明年準備什麼時候去京城,後年三月會試,最好是春上走,咱們可以一起,各家都有護衛,路上人多也安全。”
明睿皺起眉:“明年春再說吧,我家孩子小,幾個大的已經跟他們外公去了,小的還在月子裡呢.”
“雲兄,又當爹啦?恭喜恭喜!公子還是千金?”施鳴忙抱起拳。
明睿笑起來,小兒子還在月子裡,已經白白嫩嫩的,可愛的不得了。
“一個小子,沒滿月呢。”
陳海波笑道:“洗三我們不知道,滿月可得通知我們,”
明睿搖搖頭:“滿月不打算辦了,如此年景,洗三也只是幾家親戚一起吃過飯,滿月我根本不準備辦,明年週歲宴應該在京城,到時候少不了請你們去。”
“雲兄,陳兄,施兄。”吳懷山匆匆過來,“可是什麼事?是不是又要”
他沒說下去,有些事不用說透了。
雲明睿點點頭,這個吳懷山人很不錯,他回去跟娘子說,娘子笑他,個個在他眼裡都不錯。
別人不清楚,這幾個人是真的不錯,可交之人。
陳家、施家是大戶,明面上,他家跟吳家差不多,都有些小生意,但也不是多好,穿衣和服飾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大廳外一個隱密的小窗子裡,一雙眼睛透過戳了小洞的視窗死死地盯著明睿,這個男人該死的讓人動心,如此出色,卻只能恨不逢時。
依她是想博一博的,但姑母特地回家跟祖父說了,如果她一意孤行,那麼,姑父只能休了姑母,最多是和離。
那怎麼行?
王家是大戶不假,但其他方面靠的還是黃家姑父,祖父警告她如果輕舉妄動,則直接打發她去姑子廟。
祖父是能說到做到的。
在祖父眼裡,最重要的就是大哥,再就是其他男子,女人在王家不算什麼,乖乖聽話就好了。
可她如何服氣,就那個窮舉子,個子不高,人還長的不好看,就憑他中了舉?
她是不願意的,怎麼也要在定親前博上一回,定親日就在明年正月十六,前後不過二十多日,她怕來不及。
陳家、施家這兩人都很出色,可兩家娘子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她惹不起,那麼只能這個吳懷山了。
這個吳懷山年紀雖然大點,她也瞭解了,家中父母早亡,帶大他的祖父祖母也沒了,娘子只是城中做小生意的小戶女,還沒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