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時鶴又拿自己和單嬋衣相比較,晴良道:“這怎麼一樣,她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師兄!”
“你不只我一位師兄。”時鶴掀起眼簾,扯了扯嘴角道。
“你知道不樣的。”晴良撅嘴。
“如何不一樣?”時鶴追問。
晴良神色認真道:“就像你對我和對其他師弟不一樣,你在我心裡也和其他師兄不一樣。”
“不一樣……”時鶴低聲咀嚼這三個字。
晴良打斷他,上前拉過時鶴的衣袖,“好啦,咱們快回寺廟吧。”
時鶴任由晴良拉著自己走,灰瞳晦明變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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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
◇
寺廟裡,伏雲宗的一群弟子睜著眼沉默地從夜晚坐到天明。
“我們、就在這等嗎?”有人開口。
“不等又能如何,時鶴師兄定是躲起來傷心去了,他離開帶著晴良師兄離開時,你們為何不攔一攔?”陸明川臉色頹唐道。
其餘人沉默,若陸明川見到當時時鶴的模樣,便能明白。莫說攔,當時情形,像是上前一步就要被……
如今群龍無首,眾人只得枯坐乾等。
“叫你們久等了。”
熟悉的清亮嗓音響起,眾人尚有些不可置信。
一抬頭,便見晴良披著晨曦從門口踏入寺廟,時鶴跟在他身後。
晨光晃眼,給他渡了一層虛白的光暈,陸明川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與周圍人面面相覷,得到的皆是震驚的臉龐。
陸明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形容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晴良,“晴良師兄,你活了!你活了!”
晴良被撞得往後退了一步,他被陸明川這巨大的反應弄得有些無措,“什麼叫我活了?”
他側目看向時鶴,得到的是時鶴平靜地回望。
晴良揣測,他昨日受的傷可能比想象得要重。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陸明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抬起淚眼。
“時鶴師兄,你是怎麼做到的……”陸明川望向時鶴,目光在觸及時鶴的臉時,話語一噎。
時鶴的面具在水中被沖走,沒有尋回。
昨日時鶴在雨中破水而出的模樣,大家尚未看得真切,加上當時晴良生死未卜,眾人更是無暇顧及時鶴具體長什麼樣。
這下方才看清了。
冷玉般蒼白的膚色,薄薄的眼皮半闔著透出幾分清冷涼薄。明明有著十分出挑張揚的骨相,一雙淺淡的灰瞳硬生生壓下了這份殊色,顯得寡淡又疏離,平白像與人隔著一層霜霧。
時鶴並未答,他目光環視廟裡眾人,道:“稍作休整,繼續趕路。”
時鶴不說的事,眾人無法追問。
“是。”
陸明川答完,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道了一句,“師兄你真俊。”
話音落,他咳嗽幾聲,裝作很忙地走開了。
晴良瞥向時鶴,看他的反應。
意料之中的沒有反應。
晴良抿唇一笑。
時鶴側目。
晴良咳嗽兩聲,收起了笑。
眾人始終不知,時鶴是怎麼把晴良救回來的。此事就此揭過,但那日雨中,時鶴抱著晴良狂性大發的模樣,深深地留在了除了陸明川以外的其餘人心中。
眾人慢慢地發現了許多過去不曾注意到的事,比如,每隔幾息、時鶴的目光就會落在晴良身上。比如,晴良一開口,時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