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說過的話,雖然面上不在意,卻字字錐心。
“記得。”
他輕笑道。
“你說我永遠不會有朋友,永遠不懂情是什麼,永遠冷血,永遠,目中無人。”
“對,不過我現在收回,還算麼?”她道。
公孫冀文一時停頓,淺淺的呼吸著,與她對視,彷彿能看到她最表面一層水霧,和眼底藏不住的欣喜。
為何眼淚要和欣喜夾雜在一起?
“我仔細想了想,你說的沒錯,當時肖榮不過因為嵐兒留在我身邊,你不過有求與我,我也不懂情,也冷血,同樣目中無人。”
“可是你現在,卻是有血有肉。只不過臉上表情少了點兒。”說著。將手舉了起來,大拇指同食指一起,比劃了一下。
“若是將表情過多流露給別人,別人肯定會抓你的把柄,衿尤,我可以為了國除盡所有損害他利益的人,我不允許看著公孫家世代扶持的國毀在我的手中,衿尤你懂那種感覺嗎?從小被鍛鍊到大,只為了輔佐君王,卻看到自己的君王,一步步的衰落,無能為力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