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說!”此時的貝利亞幾乎要瘋了,他怒吼道,“還有,大盧基方面的具體戰況究竟是怎麼樣的?!”
“還是讓我來說吧,貝利亞同志,”楚思南面帶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他知道貝利亞此時為什麼如此的瘋狂,要知道作為臭名昭著的秘密警察頭子,貝利亞向來在軍方就沒有什麼勢力,而作為中將的葉爾沙科夫,恰恰就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信之一。如今,葉爾沙波夫陣亡,那無疑是斬斷了貝利亞在軍方的一條手臂,令他在今後同何魯曉夫、博列日涅夫政權的鬥爭中穩落下風,直至最後被秘密處決。
“最晚也就是昨夜零時吧,德軍的兩個機械化軍、一個步兵集團軍,在兩個坦克裝甲師一個整編炮群的策應下,對大盧基的正面防禦工事展開了強行突擊。”楚思南如同講故事一般,侃侃而談,“同時,在左右兩翼,還有各有兩個摩托化步兵師在迂迴包抄。面對德軍的密集炮火和強大攻勢,22集團軍的先頭陣地僅僅堅持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全線崩潰了。凌晨二時三十分,葉爾沙科夫中將面對德軍兇猛的攻勢,被迫決定放棄對大盧基一號陣地的堅守,退至二線繼續組織防禦,可很不幸的是,德軍一支突擊進入的坦克部隊出現在了他的指揮部前,一顆威力強大的碎片彈埋葬了他和他的整個指揮部,包括葉爾沙科夫中將、馬爾科夫少將和卡爾馬諾夫少將在內的全體指揮人員,無一倖存。”
楚思南說完,又轉過頭笑眯眯的對那個女人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說的可對嗎?”
“哦,是這樣的,戰報上是這樣說的。”那女人點點頭,慌不迭的說道。
“啪!”一聲輕響,貝利亞手中的戰報檔案掉落在凌亂一堆、翻倒在地的桌子上。他那微微浮腫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楚思南,就如同是看到了什麼令人恐怖的鬼怪,抑或是令人垂涎三尺的寶藏一般。
找到寶了,絕對找到寶了,這是此刻貝利亞心中所充斥的唯一念頭,和這個能說話、有思想、最重要是能夠占卜星算得活寶貝比起來,一個區區的葉爾沙科夫算什麼?簡直就什麼都不是嘛。
對於楚思南能夠把遠在千里之外的前線戰況說得如此清楚,貝利亞除了相信他是一名真正擁有異能的占星師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出什麼別的說法了。狂人希特勒信任他的御用占星師,無論是採取政治舉動還是軍事行動的時候,都會向占星師問卜這件事情,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以往,貝利亞只會把這當成笑話來聽,畢竟他也是唯物論者,像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他壓根就不會相信。不過現在不同了,事實擺在他的眼前,楚思南如果不是一個占星師,那他又是怎麼知道前線戰況的?而且知道得如此準確翔實?貝利亞才不會相信有人向楚思南洩漏過訊息,畢竟這裡是秘密警察的總部,而且即便是他自己,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情的。
楚思南始終和貝利亞對視著,他能夠猜到眼前這個令牢房裡的老帥們恨得牙根癢癢的特務頭子大概在想些什麼,他現在大概在考慮應該是如收買自己吧?要不就是在考慮怎麼儘早的殺掉自己。
“貝利亞同志,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楚思南率先開口說道,“我想你的人已經無法帶來能夠證明我有罪或無罪的證據了,那你現在又想怎麼處理我的問題呢?把我再次投進大牢,還是把我無罪釋放,又或者是送我去秘密刑場?”
貝利亞沒有即刻做出答覆,他眉頭緊鎖,在寬敞的會議室裡來回踱著步子,一支大手也一刻不停的在那光溜溜的下巴上來回的摩挫著,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
楚思南也不去打擾他,就坐在那裡看他來回走動,聽著他腳下發出的咔噠聲。
“楚思南同志,我相信你是冤枉的,”過了許久,貝利亞終於停下了腳步,他站在楚思南面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語氣溫和得說道,“我很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