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崩潰了。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加入到了潰敗的人流中去,在這種情況下,烏拉克諾夫相信,即便是上帝來了,也無法挽回敗局了。最終,連同他在內的整個師部,都被潰退的敗兵裹夾著逃回了布多戈希城內。
令烏拉克諾夫感到懊悔的是,自己為什麼沒有被那顆落在指揮部左近的德軍炸彈炸死,而後,在潰退的時候,自己又為什麼沒有飲彈自戕。如果那樣做的話,自己至少是光榮的戰死了,雖然不敢說會有什麼追認的英雄稱號,可至少自己不用為家人的後事擔憂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哐”的一聲巨響,驚擾了烏拉克諾夫的憂思,他抬頭看了看,卻發現自己的警衛正慌里慌張的從門口朝著自己跑過來。
“幹什麼?!”烏拉克諾夫有些惱火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嘛,現在不要來打擾我!”
“烏拉克諾夫同志,是,是,是扎波羅熱茨將軍來了,”警衛驚慌失措的說道,“他說,他說讓你趕緊去迎接,迎接方面軍司令楚,楚思南將軍……”
“啊!”烏拉克諾夫噌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
“不用迎接了,我已經自己進來了!”楚思南陰沉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第二十八章 北線大決戰 (7)
彎腰閃過低矮的房門,楚思南邁步跨進了烏拉克諾夫的指揮部辦公室,只一進屋,濃重的煙霧氣息就讓他禁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最討厭這種嗆人的環境了。
烏拉克諾夫看到了楚思南在那一瞬間所皺起來的眉頭,這位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師長,竟然下意識的作出了一個更加令楚思南感到厭惡的動作:舉起雙手,用力的扇動著房間裡繚繞的煙霧。這個原本是出於本能的討好動作,讓楚思南對烏拉克諾夫的“懦夫”形象進一步加深和肯定。
楚思南面色陰沉的在房子中央站定,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烏克拉諾夫。同身材高大魁梧的烏拉克諾夫相比,楚思南的身高明顯矮了一節,同時,他在年齡上,也要比前者小上很多。正因為如此,他的怒視和烏克拉諾夫的卑微相對照之下,才會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對於在場的幾個人來說,卻沒有誰會感覺到這其中的不協調,尤其是緊跟著楚思南走進房間的扎波羅熱茨,以及身在局中的烏拉克諾夫。尤其是後者,可憐的烏拉克諾夫現在幾乎要被對方的氣勢壓得窒息了,他很清楚,在目前這個非常時期,面前這個小個子的中國人,只要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包括他的後人,永世不的超生。
“烏拉克諾夫同志,”楚思南的目光在房間裡掃了幾眼,然後徑自走到烏拉克諾夫剛才的座位前坐下,才不急不緩的說道,“想來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了,那我就不自我介紹了。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什麼嗎?”
烏克拉諾夫無言的點點頭,表示他清楚。
“知道就好,”楚思南聳聳肩,伸手從頭上將軍帽取下來,一面彈撫著附著在上面的灰塵,一面說道,“那你有什麼需要為自己辯解的嗎?”
烏拉克諾夫的嘴唇動了動,他很想為自己辯解點什麼,可是卻又找不到任何辯解的理由。說那場潰退不是他的本意,而是當時自己控制不了部隊了?笑話,這樣的辯解之詞除了招來“蠢材”的稱號之外,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效果。作為一師之長,卻不能掌控自己的部隊,這不是蠢材是什麼?
說德國人攻勢太猛,部隊傷亡太大,所以才潰退的?這更不是個理由。第四十九師所面臨的德軍攻勢同樣兇猛,他們的傷亡同樣慘重,可為什麼人家沒有潰退,至今仍舊在自己的陣地上抵抗?
烏拉克諾夫看得出來,眼前這位將軍對自己的看法差到了極點,如果自己再多做申辯,只能招來他更多的反感。
“楚思南同志,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