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還能賺出個一萬兩來,田弘遇的路子打通後,陳新也打算把這個作坊長期化,銅料用完就在天津買銅,運回威海製成錢再運回去,這樣利潤就不到一倍,而且能買到的銅料數量也不會多,可能產能會過剩。
周洪謨看了陳新的人強馬壯之後,感覺腰桿硬了許多,給陳新建議在路上設卡收商稅,陳新考察了一下,文登營附近只有到威海和成山的官道,巡檢司已經設了卡子收稅,知縣大人自己也設了一個,看著也沒有多少客商,放棄了這個打算。周洪謨便自己搞了一個,派了幾個家丁守著,不過很多貨都是各衛所官和當地官員縉紳的,他也不敢收,就收些小商販的稅,一個月大概能得二三十兩銀子。
陳新還是看著大頭,把軍隊放出去掙錢,十月就開始安排三個局分頭剿匪,連續打破幾個土匪山寨,搶得銀兩一萬多兩,糧食兩千多石,稍稍緩解他的壓力,殺土匪不管對誰都是好事,餘知縣把它作為自己的政績,文登縣的縉紳和百姓都對文登營開始刮目相看。
假錢生意的利潤陸續收回,留下五千兩做銅錢的週轉資金,其餘都交由劉民有儲存起來,陳新將剿匪所得拿出二千兩送給周洪謨,周洪謨的牛眼睜得溜圓,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徐元華有了威海的經驗,迅速召集了兩百多戶流民,先開始開發文登營的軍田,開挖從抱龍河引水的水渠,並打製灌井,在新兵協助下搶在十月底之前播下了三千畝冬麥,在文登營的赫赫軍威之下,原來的民戶沒再敢來幹搶水的事情。周洪謨得了銀子,也不打陳新軍田的主意。…;
這些流民暫時沒有住處,就在兵營的區域外面自己搭建了窩棚,威海搞建房搞了幾次,有了許多熟練工,劉民有帶了一些人到這邊協助,所用的勞動力就是這些新來的流民和新兵,能省下大筆工錢。
十一月初,兵營初具規模,緊接著又下了一場大雪,大地銀裝素裹,陳新在自己的公事房窗邊打量新的兵營,殘留著積雪的校場上口號震天,到處是按隊訓練的戰兵,校場的西側是一排排的營房,周圍用一圈圍牆圍起。一年半的時間,從一個連衣服都沒有的黑戶口,變成了體制內的小官,手下上千人,而且前途也非常光明,比原來在公司的舞臺大了許多。唯一不足就是經濟壓力仍然很大,他的商業網路、工坊規模和人才都不足,他也不想象連衣裙一樣小打小鬧,原本計劃的新產品只得無限期推後,手上的銀子流動不起來,只有靠打點土匪搶錢。
陳新把兩手捂在茶杯上,就在窗邊靜靜的看著那些戰兵,這時門輕輕敲了兩下,陳新答了一聲:“進來。”
聶洪推開門,探頭道:“大人,宋先生來了,被攔在營門,衛兵過來問,小人是否寫個手令讓人去接他。”
“嗯!?不用了,我自己去接。”陳新把茶喝一口,放下後開門出去,十月已經很冷,他在外面套了一件長款棉甲,出門帶著聶洪往營門而去,聶洪身後還跟著兩個親兵,周世發已經被任命為新的軍法官,聶洪便帶領著陳新的親兵。軍法官也是軍隊中權力很重的職位,陳新在每個旗隊設了一名鎮撫,執掌軍法,鎮撫不受旗隊長管轄,獨立行使軍法權,旗隊以上都有鎮撫,一級級直到周世發這個總軍法官。
陳新呼著白氣,走到營門時,看到宋聞賢這個老流氓正在雪地裡不停踩著腳,值守營門的隊長筆直的站在他面前。
看到陳新過來,營門的哨兵立即立正行禮,陳新跟著宋聞賢見禮,宋聞賢不滿的哼哼了兩句,也不跟陳新說話,自顧自的仍是不停踩腳。
陳新自己去哨亭,在進出簿上籤了字,才過去對宋聞賢道:“宋先生勿怪,軍中自有法紀,便是小弟進出,也要拿好腰牌,非是對先生一人。”
宋聞賢才不信,他狠狠盯了值守的隊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