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人已經不見了,宗像禮司快速上前,他剛才最後看到的影像是那個人衝他笑了笑,這裡是三岔路口,人跟丟了。
再回過頭,那幾個剛才圍著他的女人也不見了,就好像事先策劃好的。
“是故意的,這裡該是他的地盤。說不定就在某處看著自己。”宗像禮司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敵在暗我在明,不適合久留。
回到住所,宗像禮司連飯都不吃而是直接走進書房,開啟電腦,進入到警局的內部系統調出他剛才經過的那個夜市的地形圖。這個夜市地形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那個地方還沒有被翻新,除了街邊的店鋪,後面基本上是老舊的房屋。“很適合藏點什麼的地方。”
再仔細看了看,沒有找到更加特別的地方。又是白費功夫嗎?宗像禮司雙手環胸回想著那時的畫面,那個人挑釁般的笑容,那張臉,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他已經足夠他記在腦子裡了。那是一張與阿道夫極其相似的臉。為什麼用相似這個詞,宗像禮司與阿道夫·K·威茲曼在這四年之中也有幾次接觸,他的為人自己還是瞭解的。那樣的表情不會出現在他的臉上,而且只要仔細對比的話還是能夠發現不同的。宗像禮司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迅速拿起紙筆畫了起來,他畫的很仔細,任何他所看到的細節都不會遺漏,一個人的神韻神態是最難以畫出的,但是這一點難不倒他。淡島世理曾誇張地說,會長,你的實物素描功力已經到了爐火春期可以街頭賣藝的地步了。
辦公桌上,各種資料疊放的整整齊齊,歸類有序。宗像禮司的記憶力很好,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是他放置的,不管過去多久,他都能第一時間想到,迅速從桌上第二疊的資料下方拿到一本雜誌,雜誌封面上印的就是阿道夫,明媚的笑容,看起來無害的很,但是沒有人會輕視他。宗像禮司將手繪的圖紙放在雜誌旁邊,兩相一對比,差別就顯現出來了。因為愛笑的關係阿道夫的眼角有著明顯的笑紋,另一個人是沒有的。最主要的是兩個人的神韻完全無法重合。世界上不會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自然是不會有完全一樣的人。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明白了。殺死十束多多良的到底是哪一個,又是因為什麼動機。這個人就在他們所在的這個城市,卻隱藏得很深。
宗像禮司拿出手機,他自己心裡有了一個答案,現在只是需要確認,周防尊也要需要知道這一點。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這個點了,手錶上的指標已經站在12這個數字上,不用翻找號碼簿,直接輸入號碼,確認撥打。
對方沒有立刻接起來了,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宗像,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要請我吃夜宵。”
對方調笑的聲音讓他有種想要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的衝動,但他畢竟是宗像禮司,也不囉嗦,直切正題,“你把錄影帶發給我。”說完掛掉電話。
另一邊,周防尊看著就這麼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無奈一笑,真是心急。紅色的頭髮還淌著水,身上只著了一條浴巾,想來是剛在淋浴電話就響了。短小的浴巾掩藏不住結實緊緻的肌肉,就連男人都要自卑的傲然身材,再配上英俊的臉龐張狂的氣勢,說天生的強者也不為過。
很快宗像禮司就收到的周防尊的郵件,開啟影片播放。一段塵封在過去的影像浮現在眼前,他又怎麼會忘記這段回憶。視線移向電腦旁邊放著的相簿,相簿很新,每天都擦拭過的,一點灰塵都沒有。這是四年前那次全班出去遊玩的時候拍的,他和周防尊還有小小的安娜,三個人,微微笑著面對鏡頭。
“真是躲不掉的孽緣。”宗像禮司很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但是沒有辦法改變,也無從改變。要是這個生命中少了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那將是不完整的。將那段死亡錄影調出放大,殺死十束多多良的兇手,那雙同樣的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