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差上一星半點,黑血玉符都不會煉製成功。
與之相應的,這黑血玉符的威力極大,被打中的人,會被漫天的黑血吞噬消融,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將打中的部位及時舍掉。
但事有例外,手腳還好說,其他部位,還真是難以割捨。
稍稍猶豫間,死亡就會降臨,少有人能從黑血玉符手下逃生。
它最令人恐怖的,不是它的功效,而是它一旦祭出,不擊中目標決不會罷休,也就是說。身上一定會有一個地方被打中,非死即傷。
多數人都會選擇在捨棄四肢,有決斷之人,會自己選擇好往上撞。
無疑,這是目前為止,最聰明的做法。
但是顯然,目前這種情況不適合那渡劫的人。
莫顏也有些看明白了,那人的身體似乎強悍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能硬抗劫雷!銅皮鐵骨不足以形容,尤其對親眼看到死在天雷之下陸明遠的莫顏來說,有更深刻的認識。
藍光灼的雷絕對不能和劫雷相比,即便是一九天劫和二九天劫,也是遠遠不及。
他的身體若是有所損失,一定會大失元氣,後面的劫雷哪怕只有三九之數,都不易透過。
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天罰者。
那渡劫之人,顯然對天罰者拿出黑血玉符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滔天的憤怒。
“好!好!好!”他連喊了三聲好,沉聲大喝:“好一個天罰!”
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怒目而立,指著天罰者罵道:“代天行罰?!你們也配?!”
“當初天罰初設的時候,宗旨是什麼?為什麼會有天罰?難道你們現在的代天尊全然忘記了不成?!”
天罰者神色一變,“天罰的事容不得爾等妄言!”
“哼!以前的天罰是何等的威風,雖然手段狠辣,卻代表昭昭天理,哪像你們如今,成了人人在背後鄙夷的所在。”他嘴角扯著輕蔑,嘲諷的說道。
“因我破壞了你們祭煉黑血玉符,就不依不饒的追殺我,現在還想讓我不能順利渡劫?”他好笑的看著他,“真是可笑!”
“你們以為之前我是因為不敵才忍讓的嗎?若不是與天罰前人有段交集,僅憑你們敢煉製黑血玉符,我離恨天定叫你們一個不留,斬草除根!”他眼中精光大作,暴虐的靈氣狂亂不堪,眼底一片冰冷,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莫顏生生的打了個寒顫,不是氣勢上的壓迫,而真的是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
眼中閃過難以置信,她這個感覺不到冷熱的人,竟然會感覺到冷,那周圍的溫度到底有低?!
可海上明明還是剛才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除了起了不小的風浪,沒有一點凝結成冰的意思。
怎麼可能?
這麼低的溫度,不可能凍不住海水!
她疑惑的看著那人,離恨天?!
從沒聽說過的名字,他似乎知道不少天罰的事。
代天尊!
不就是每任天罰宗主的稱號嗎!
原來他是因為搞砸了天罰煉製黑血玉符才會被他們盯上,黑血玉符確實是很邪惡,在活人身上種毒,再殘忍的殺死她們取血,任何一個有點良知的人看到,都會加以阻止吧。
修真界自詡正義的人,還是蠻多的!
不過這似乎和她之前聽到天罰的傳言有些出入,他們代天行罰無所顧忌,可也一直是有針對性的。
就像警察執法,在沒有犯罪的時候,是不能出動的。換言之,他們只能在有人觸犯了他們制定的規則後,才能用盡手段,以己代天罰自居。
而煉製黑血玉符,不在其中之列,貌似犯規過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