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也沒隱瞞。
大概是被她知道他找溫禾問過她私生活這件事,他看上去有些尷尬也很難堪。
但只要他不提,她更不會提。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何義:「溫禾平時愛耍些小聰明,在不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上,她那些小伎倆無傷大雅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能接受的。」
牧也聽著沒說話,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菜。
何義抓著頭,樣子看上去異常的痛苦,「可是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我可以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曾經有過伴侶,但接受不了另一半有過被強女幹史,尤其是溫禾這種,曾經被迫接受長達兩三個月的折磨與欺凌。」
「實際上,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牧也停了下筷子,看向何義,淡淡的說:「你一個人,代表不了所有男人。」
何義與她對視,表情很篤定的說:「如果這件事落在你頭上,阿赤也一樣,他會跟我一樣,做出同樣的選擇!」
牧也想也不想,也不需要用大腦想,一下子脫口:「他不會的。」
她反駁的速度讓何義一怔:「什麼?」
牧也一字一句的,很堅定的說:「他會報復那些應該下地獄的強女干犯、會幫我報仇、會安慰我、會幫我走出陰霾。」
「但唯獨不會拋棄我。」
何義身形一震。
怔怔的看著牧也。
腦袋一下子想起來,那天訂婚宴上容赤最後留給他的那句話。
他說:「何義,我不是你,如果這件事真落在牧也身上了,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跟她分開。」
「這輩子,除非她不要我了。」
第50章 關於行不行的問題
他當時還覺得他裝腔作勢。
這會兒卻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
他久久沒說話。
牧也吃飽了,將筷子放下,「所以,你今天中午特意過來找我,是為了什麼,聽取我的意見?」
何義撫了撫眼鏡,「是,因為她傷害過你,對比他人的意見,我覺得你的意見應該最中肯。」
牧也無聲扯了下唇,「我對她有意見是因為她詆毀過我、算計過我,這是她人品的問題。」
「她在我這裡除名,是因為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但是她隱瞞你自己被強女幹過的這件事上……」
她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很淡,「她隱瞞你確實不對,但是你翻臉不認人又比她好到哪裡去?」
「你如果真的喜歡她,什麼強女幹、什麼凌辱,這些就都不是問題。」
「你現在的做法無疑是在給她已經癒合的傷口上,無情的揭開再撒鹽。」
「她難道就想被施暴者糟蹋了嗎?
這件事上,她沒錯。
錯的人是你。」
她沒有再看何義,垂眸,遮住了眸底的淡漠,「我吃好了,走人了。」
……
回辦公室的路上,牧也想了很多。
尤其是剛剛何義的動機。
她想著,何義之所以找過來,或許不是為了要她的意見。
也或許她說的,他心裡都明白。
但就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他其實是想從她這裡找到認同,他以為溫禾曾經傷害過她,她就會與溫禾為伍,千般萬般詆毀她。
這樣,他就能為自己自私的行為找藉口。
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也更能堅定一些提分手?
容赤曾經說過,何義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
他也曾經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