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進村子。
馬行空家的房子已經成了一堆焦土,只有那些尚未燃盡的木樑支架上還竄出星星淡淡的火苗。直到現在馬行空都是一句話沒說。黑娃低低的抽泣道:“哥,咋辦呀!房子沒了,以後你住哪呀?”馬行空依然是冷冷的看著。
吳家的大宅子是鬼搖頭最大最高的房子,高大的院牆,厚重的大門,將吳家的老老少少嚴嚴實實的包裹在裡面。院牆很高,足有一丈上下,吳家祖上就是大戶,為了防備土匪的搶劫,不但院牆很高,院牆的四周還修了幾座碉樓,每天晚上都有幾個人在上面放哨。
馬行空和黑娃摸到吳家的院牆下面。黑娃道:“哥,太高了,爬不上去!”
馬行空沒說話,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一使勁扔上院牆上面的碉樓,靜靜的聽了好久,果然沒有任何反應。冷笑一聲,解下飛虎爪,手腕一抖,如同老虎爪子一樣的幾個鐵片順著牆沿飛了上去,牢牢的抓住院牆的垛口。
這飛虎爪是自家祖傳的東西,靠著這東西馬行空和他爹老馬才在陡峭的鬼搖頭縱橫了這麼多年。為了練習扔飛虎爪的絕技,馬行空可沒少挨老爹的拳頭。
馬行空拉了拉繩索,覺得沒有了問題。對黑娃道:“你就在這裡等著,幫我看著風!”
黑娃點點頭:“哥!你小心點!”
三兩下,馬行空就爬上了院牆,一閃身就不見了。吳家的院子雖然是村子裡最大的,卻也沒有大到前後幾近院落的地步。挨著圍牆,除了前門的那段,其餘三面皆是平坦的屋頂,碉樓和屋頂是連在一起的,行走起來到也方便。
吳家在方圓百里,算是一霸。皆因吳家的老二吳孝仁,也就是吳孝義的弟弟,是縣上的一個什麼委員,縣長見了吳孝義都要客客氣氣的喊一聲先生。吳孝義仗著自己的弟弟吳孝仁,為非作歹,無人敢管。甚至附近的幾股土匪都不來吳家找事。
馬行空仔細檢視了幾個碉樓,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天助我也!就算你們家倒黴了!”馬行空心裡盤算。順著樓梯慢慢的下到院子裡。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那還是前年自己在鬼搖頭打了一隻非常好看的錦雞,吳孝義看上,給了馬行空一塊大洋買了去,馬行空親自將錦雞送到吳家堡。
堂屋當然是主人家住的地方,兩邊的偏房一面是家丁,另一面是傭人。這個時候家丁房裡竟然還亮著燈。馬行空趴在窗下細聽。
吳三道:“我還以為那個馬行空有什麼本事,還不是跑了,哈哈哈,明兒你們幾個就去縣裡,告訴二爺,讓他派人四下緝拿,我就不信那小子能飛到天上去,讓我抓住非要扒了他地皮!”
“就是!敢和咱們吳家作對就是死路一條!”一個家丁附和道。
“對,馬行空一走,翠兒他爹就再也沒有藉口了,嘿嘿嘿!”另一個家丁yin笑幾聲,引的屋裡六七個家丁跟著一塊傻笑。
“哈哈哈……”吳三也笑道:“還別說,咱家爺的眼光真不錯,你看翠兒那丫頭,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嘖嘖嘖……”這話又引出一連串的yin笑。
馬行空實在聽不下去了,剛準備衝進去。卻聽見房門“吱扭”一聲開啟了,吳三喝的醉醺醺的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回頭對屋裡喊道:“你們幾個先喝著,我去方便方便!”
吳三出了門,就往房側的茅房走去。顯然喝的不少,走起路來都有些晃盪,嘴裡哼著小調,一步三搖進了茅房。馬行空緊隨其後,吳三解開褲子剛剛滋出一股尿液,就感覺一隻粗壯有力的胳膊死死的卡住自己的脖子,還未張嘴就被一隻大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咯嘣!”一聲輕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吳三的腦袋軟綿綿的耷拉在馬行空的臂彎裡。馬行空一鬆手,吳三整個人也軟綿綿的躺倒在地,滑進茅坑,一點點的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