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喝醉的機會也不多。
「晚安。」
「晚安。」
寧輕開啟門，發現一貫早睡早起的夏東偉還沒休息，客廳的電視開著，正播放著最近熱門的電視劇。
他換了鞋進屋，「夏叔？怎麼還沒睡？」
「回來啦？」夏東偉換了個姿勢，「晚上應酬喝了點酒，有點睡不著，今天怎麼那麼晚？」
「實驗室有點事情耽擱了。」寧輕放下東西進了廚房，然後很快端了杯蜂蜜水出來，「喝了。」
「謝謝。」夏東偉接過抿了一口，立刻皺眉道，「太甜了。」
「不想喝下次就少喝點酒。」寧輕在一旁坐下。
夏東偉只好皺著眉頭把剩下的喝完，「要應酬沒辦法。」說著忍不住抱怨起來，「也不知道那些人都什麼毛病，好像離了酒桌就不會談生意似的。」每次非得喝倒幾個才肯簽字。
寧輕對此倒是認同，不過網際網路算是新興產業，在這行業的都是年輕人，所以酒桌文化沒那麼嚴重。
「下次再喝你就說胃不舒服。」
「我要不說，現在早醉得不省人事了。」夏東偉放下杯子起身，「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寧輕看著夏東偉的背影，半響，他突然叫了一聲，「夏叔。」
「嗯？」夏東偉剛要進房間，聞言回頭看過來，「怎麼了？」
寧輕站起身，「我準備申請g大的碩博連讀。」
夏東偉一怔，「g大？美國？」
「嗯。」
「好事啊。」夏東偉笑了起來，他是由衷的為寧輕感到高興。「有什麼是夏叔能做的，你儘管說，肯定給你辦得妥妥帖帖。」
「不用。」寧輕有點好笑道，「我自己就可以。」
「也是。」夏東偉差點忘了寧輕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需要他的小孩，早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能獨當一面。
「行，那夏叔就隨時待命。只是，」夏東偉說著就有些遲疑，「小樂那邊……你打算怎麼說？」
夏希樂對寧輕的依賴，沒人比他更清楚，可以說，自己這個當爹的，放在寧輕面前都不夠看。所以如果寧輕真的去了國外，也不知道小孩兒能不能受得住。
「要不你先申請，等過了再告訴他？」夏東偉想了想，建議道。
寧輕卻搖搖頭，如果真先斬後奏，估計這輩子都哄不好了。
「他會理解的。」
夏東偉卻沒那麼樂觀，「儘量溫和點吧。」
「嗯。」寧輕突然笑了下，「還不知道能不能申請上。」他們就先在這裡考慮以後。
「肯定能上。」夏東偉語氣篤定。
他家小孩兒那麼優秀，怎麼可能申請不上？
不可能的！
「希望吧。」
回到房間，寧輕有一瞬間的恍惚。
明明除了那個人，其他的都沒有變，他卻覺得這間房間像是缺了什麼似的。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走到書桌前坐下。無處安放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桌面的相框上。
這是小孩兒新換上的。
是在畢業典禮結束後，小孩兒跳到他背上時的照片。
當時他突然被嚇到，正驚慌失措的回頭去看身後的人。而趴在他背上的小孩兒卻看著鏡頭笑得一臉燦爛。
那兩道彎彎的月牙仿似在說：看，被我嚇到了吧？
半響，寧輕突然抬手把照片翻蓋下來。
因為他腦海里又開始不自覺的播放起前幾晚在電梯裡撞見的那一幕。
寧輕捏了捏眉心。
坐了一會，他起身去找衣服準備洗澡，拉開抽屜時突然想起什麼，他『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