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去見漢王,漢王在正廳接見信陽城郡守,原來是信陽城外匪徒猖狂,信陽城兵弱無將,幾次給朝廷上書請求支援,朝廷都無動於衷,還斥責信陽郡守無用,自己不作為,所以信陽的郡守帶著幕僚特來拜見漢王,想請漢王派兵幫忙剿匪鎮壓。漢王不想摻和此事,見了郡守一面,就藉口有事撤了,讓沈珺和唐長吏陪著對方喝了一下午的茶,還招待了晚膳喝了酒,直到信陽郡守喝醉,沈珺才得以脫身。
沈珺回到琅華苑,正屋的燈還亮著,他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麼晚了婉兒還未休息,正好,他想找婉兒說說話。
今晚屋裡值夜的是如月,她聽見沈珺回來的聲音,忙開啟房門,迎他進去,“二爺回來了。”
沈珺進屋,才發現原來只有外室點著燭,內室裡面的燭火已經熄滅,如月低聲道:“二奶奶剛睡下,奴婢讓冬露她們打水進來伺候二爺洗漱吧!”一副生怕沈珺見徐婉歇下就要走的模樣。
沈珺頷首嗯了一聲,如月眼裡一喜,趕緊出去傳話,又給沈珺沏了一壺六安茶片,沈珺這邊一杯茶水下肚,與洗房裡已經備好熱水,如月知道二爺沒有讓婢女伺候沐浴的習慣,只幫著找好跟換的衣裳備在一旁就退了出去。
在婢女們打水去與洗房時,內室裡的徐婉就醒了,她並不知道如月的心思,只以為沈珺作為主子,想到正屋歇息,婢女們也不可能攔得住。只是她其實並未做好面對沈珺的準備,她也不知道若是沈珺又把賀禮的事拿出來說,她要不要解釋,甚至於章韻瑤所說的平妻之事,她也不能質問於他。
是她派人暗中鼓動那位幫章韻瑤打聽鄭公子人品的婢女去變賣打賞,又暗中引導姜側妃的婆子撞上婢女,以此牽扯出後面的審問。整件事都是徐婉在暗中推波助瀾,所以有關章韻瑤的事,明面上她不能沾染分毫,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可她心裡到底還是在意的,在意他抱了章韻瑤,在意他與章韻瑤青梅竹馬,在意若不是自己介入,他們說不定已經定親。
她胡亂的想著,只想離沈珺遠一點,她翻過身往裡側睡去,給沈珺讓出位置,面朝裡側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過一段時間,心底就不會這麼在意了。
這麼想著,徐婉漸漸睡去,等到沈珺沐浴洗漱好出來,看到的就是空出的一大半床鋪和一個背對他的模糊身影。
內室沒有點燈,全靠外室的燭火映著隔斷的透出的光亮,沈珺走到床邊,緩緩坐下,伸出手朝徐婉的臉頰撫去,溫暖細膩的肌膚讓他微涼的手指漸漸發熱。熟睡的徐婉只覺得臉頰有些癢,她偏過頭臉頰就著沈珺的手指摩擦了幾下,身體也自然的平躺過來,沈珺坐得離徐婉近了些,他俯下身,仔細看著熟睡的徐婉,心口漸漸發燙。
他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先是眉眼,在是臉頰,最後是嘴唇……溫潤柔軟,似香甜多汁的櫻桃,似粘稠可口的蜂蜜,沈珺想要品嚐到更多,卻突然被人一把推開,“沈珺”徐婉驚喊道坐起身。
沈珺從徐婉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恐懼,他以為自己嚇著徐婉了,復又靠近徐婉伸手抓住她手臂,安慰道:“對不起,婉兒,是我嚇著你了嗎?”
徐婉這才反應過來,是沈珺親她,當然,剛才在她的夢裡也是沈珺親她,不過不是她夫君沈珺,而是‘二伯哥’沈珺。
徐婉撥出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怎麼會兩次做夢夢到夢境中的‘沈珺’。
沈珺見徐婉放鬆下來,他又繼續靠近,憐惜的抱住徐婉。徐婉想起他抱章韻瑤的事,掙扎著將他推開,冷著臉說道:“很晚了,二爺回來了,就早點歇息吧!”
沈珺知道徐婉在生氣,他又捉住徐婉的手掌,再次說道:“對不起,婉兒。”
徐婉以為他是說剛才嚇到自己的事,便側過頭,只想說‘二爺不必自責,與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