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最近喜事不斷,先是原本打算運貨去北方的船隊歇業在港,從而避免了被水匪打劫。徐敏旭得到訊息,通運河段出現了一批水匪,專門打劫過往貨運商船,無論大小,只要從通運河路過必遭打劫,大大小小已有十來家商行遭受此難,其中有三家隨行的東家、少東家更是被俘虜,根據家業大小,提出贖金兩萬到十萬不等的金額前去贖人。
徐敏旭心中慶幸,要不是女兒提議不必冒險,背靠王府,恐怕徐家貨船也會在劫之列,長子說不定也會被俘。
他就知道,女兒是徐家的福星。
徐敏旭一高興,決定到時候給女兒的陪嫁在添三成。
然後是二兒子考過了知州舉行的府考,成績優異,成了童生,有資格參加明年的院試了,若是院試再考個好成績,那就是秀才了。
徐敏旭得到訊息時驚喜得無與倫比,像是二兒子已經中了秀才似的,高興得直吩咐管家徐叔兌了三籮筐的銅錢在徐家大門口撒。
二兒子這邊還沒回來,大兒媳又順利生下嫡長孫。
徐家這一年,不可謂不是好事連連、福運昌盛。
徐家每一個人臉色都洋溢著歡喜,徐婉也不例外,特別是大嫂順利誕下麟兒,看著大哥呲著牙像個傻子似的守在大嫂和侄兒身旁,與夢裡的大哥被俘、大嫂早產大相徑庭,更是讓她喜悅激動。
看來她只要在危險來臨之前,努力改變一些事情走向,那就完全可以避開危險。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瞬之間便來到了春節。在這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裡,徐家依然像往常一樣充滿了喜慶和熱鬧的氛圍。
徐婉的祖父作為家族中的長房,底下有著一個胞弟以及兩個庶弟;而她的父親同樣有著三個庶弟。儘管祖父離世較早,但他生前卻是個聰慧果斷的人。他擔心自己離開後,叔伯兄弟們會產生私心雜念,或刁難長子,或拖累整個徐家。因此,他趁著在世的時候就提前分了家。
然而,分家不分親。幾房人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生意仍然由徐敏旭這位大家主帶領,各房相互協助。平日裡,幾房之間的往來頗為頻繁,感情也愈發深厚。
每到大年三十這天,徐家幾房都會齊聚到徐宅的西苑,共同享用一頓豐盛的年夜飯。之後,會一起守歲,等到大年初一清晨,則一同前往祠堂祭祖。
徐婉這一輩的女子,跟徐婉年齡相當的有三位,其中有兩位都已和徐婉一樣定親,唯有四伯父家的徐芳,因四伯母心氣高傲,一心想替女兒挑一戶官家子弟,所以到現在親事還未一撇。
四伯父是徐婉祖父胞弟的長子,蘇伯母馬氏同徐婉母親一樣,出身官家,父親是縣丞主薄。說來徐芳與徐婉一樣,都是徐家的嫡女,母親也都出身官家,徐芳比徐婉晚出生兩個月。一直以來,徐芳處處拿徐婉做比較,徐婉學琴,她學簫,徐婉作畫,她寫字,徐婉騎馬,她練舞,只是徐婉做事靜得下心,吃得了苦,徐芳性格卻有些毛躁,最後的結果就是徐婉學得深而精,徐芳每樣都會,卻都不甚出彩,但徐芳長相出挑,美貌比之徐婉更甚。
這也就更加給了馬氏自信,一直覺得女兒奇貨可居,一定可以嫁個官家子弟。
自從知道徐婉和漢王府定親以後,馬氏和女兒徐芳真真是羨慕又嫉妒,呈給世子爺的那六百萬兩銀子,雖說是徐敏旭一房承擔,但其中有三百萬兩是以家主名義向各房支借,每年支付不及錢莊五分之一的利息,還分三年還清。
馬氏知曉後,心裡更不順暢,在她看來,這筆生意給她,她也能做,這等同於拿大家的錢給長房和長房嫡女買了前程,當初徐婉疹疾,又被傳出福薄的流言,她甚至動過與漢王府的婚約從徐婉換成她女兒徐芳的心思。
當然被丈夫徐四爺給臭罵了一頓,說她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