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他的老父親放棄的,嫡次子,經商不會,讀書不行,那就只有做紈絝的份。
好在他還生了個忠厚的兒子,徐四爺。
徐婉這位四叔,忠厚有餘,智慧不足,所以在家族裡只能靠著堂兄徐敏旭護佑,不幹活,只分紅,因此在妻族那邊也不得重視,妻子馬氏更是在家說一不二,他對這些倒是看的開,整日呼朋喚友的倒也活得自在。
不過他對堂兄徐敏旭的擁戴倒是有目共睹,只要是徐敏旭提出的主張,他都贊同。上次徐敏旭替漢王湊錢,找族人相借,也是他第一個支援並借了大頭給大哥。
所以哪怕徐芳從小與徐婉別苗頭,徐婉對這位四叔也是敬重的。
這日,徐婉盛裝前往徐四爺的宅院,拜見四叔。
徐四爺聽了,一邊讓管家請侄女到書房,一邊詫異,自己這位侄女性格端莊優雅,行事周全大方,聽說從及笄禮開始,大房的庶務都是她在負責。
現在大哥不在,若是生意上的事,自然是大房的管家或者鋪子的掌櫃找他,若是家事,她也應該請教馬氏,怎麼她會堂而皇之的來拜見他這個四叔。
徐四爺三十有三,比徐敏旭小了整整十歲,其人風度翩翩,英俊文雅,經常一身錦衣玉扇,不像是商戶之人,倒像是哪家書香門第家的少年公子哥,更是以清雅居士自稱。
聽說四嬸馬氏年輕時就是被四叔風流倜儻的外表所吸引,執意要下嫁給商人之子的四叔。
徐婉儀態端方的走進徐四爺的書房,舉止嫻雅的向他行禮,徐四爺忙揮手讓侄女不必多禮,又指了一旁的繡凳給徐婉坐。
徐婉今日穿了一身紫紅色立領寬袖長袍,一朵朵薔薇提花刺繡使得長袍很是華光精緻,白嫩如凝脂的肌膚,國色天香的容顏,一種絕美的氣勢撲面而來,頭髮梳成飛天髻,髮髻簪赤金累絲工藝鳳凰步搖,脖子上佩戴赤金鳳凰圖騰墜粉色珍珠瓔珞,貴氣天成,比起及笄宴那日有過之而無不及。
徐四爺不免感嘆:不愧是要嫁入王府的人,不怪女兒那日回來不高興,這隨便換成那個女子,恐怕都會被她這侄女比下去。
書房寬敞明亮,如月和燕兒分別立在她身後,婢女上了茶水後很快退下,徐婉端著茶盞揭開蓋子看了看,道:‘這是今年荊州新出的君山銀針,聽說茶樹是栽種於洞庭湖邊上,用洞庭湖水澆灌,採首輪新芽,經過殺青、攤晾、初烘、初包、再攤晾、復烘、復包、焙乾等八道製茶工序方可得出精品銀針,沖泡後,棵棵茶芽立懸於杯中,極為美觀,咱們徐家以茶葉立本,四叔可真是家傳淵源的品茶高手。’
喜歡的東西被人所知並稱贊,徐四爺心情頓時高興起來,‘要說品茶高手,婉兒也是不遑多讓,只看了看就能道出茶的產地和工序,就是你大哥也不一定說的出來,你快嚐嚐,看看四叔這君山銀針是不是正品?’
徐婉淺嘗一口,略略回味後,讚道:‘入口清香,齒頰留芳,是正品裡的精品。’
‘哈哈哈’徐四爺大笑:‘這君山銀針有緩解疲乏、提神醒腦的功效,待會我讓婢女給你裝二兩,給你帶回去嚐嚐。’
這新出的君山銀針不但價比黃金,市面上更是難買,徐四叔都是從朋友那裡勻了半斤,能給徐婉二兩,算是對侄女的看重了。
徐婉也不客氣:‘那婉兒在這裡先謝過四叔了。’說罷又喝了一口清茶,清幽淡雅的茶香使她一臉回味享受,彷彿真的只是來找四叔品茶。
徐四爺與徐婉寒暄:‘你最近有沒有跟你二哥聯絡啊,再過幾個月就要鄉試了,也不知他準備得怎麼樣?’
說道二哥,徐婉也忍俊不禁,‘這個月中旬和二哥透過信,他還給我準備了及笄禮,不過學習這一塊兒,他一向不愛與家裡人討論,好在父親北上前曾去拜訪過二哥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