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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林大夫帶著徐毅找來時,他就覺得這是一個契機。
父親正為聖上讓他帶兵抵禦代王而苦惱,他把徐毅帶去見了父親,猶如瞌睡遇到枕頭,父親當時便決定要親自前往青縣救人。
他也當即請命追隨父親一同前往,父親欣然同意。
在景縣時,原本是計劃讓刺客刺傷父親,可在關鍵時刻,他挺身而出幫父親擋了一劍,父親大為感動。因是假刺客,他自然也傷得不重,當晚安排了一個與他身形差不多計程車兵裝成他的樣子躺在營帳裡,他便和父親一起帶兵往青縣趕去。
後面徐老爺要帶著竹鹽繼續北上的時候,他又主動提出護送徐老爺北上,一路上他放低狀態,真心實意保護徐老爺,因此獲得徐老爺的認可。
等他們從北方回到青縣時,父親已經等在青縣。
原因無他,只因徐老爺在被水匪擄劫時,發現了鐵礦,這座鐵礦更是與代王有關,在他們北上期間,父親與代王暗中約定,鐵礦歸父親所有,代王攻佔真定,父親不出手阻攔。
父親再次來青縣就是安排鐵礦的開採事宜,畢竟是私自開採鐵礦,為了打掩護,父親和幕僚還有徐老爺等人商議,由徐家在此開採石場以做掩護。
他表示願意為父分憂,父親一合計就直接命他駐守此地以護徐老爺安危和鐵礦順利開採。
酒過三巡後,他故意引導徐老爺在父親面前誇讚於他,父親半開玩笑半當真的問徐老爺:如此優秀的兒郎給你做女婿如何?
如此,他順勢而為,自然而然,成了與徐家履行婚約的人選。
徐婉並不知沈珺暗地裡做的這些事,她見沈珺不說話,目光八角亭望出去,那是漢城方向。
因距離遠,密密麻麻的房屋錯落,繁花似錦的漢城中心,從這裡看去也不過巴掌那麼大小。
她不知道沈珺心裡在想什麼,是想說,他其實也不想娶她?還是他心中已經有人?
八角亭裡寂靜如斯,他漠然的望著遠方,刀鋒般的臉頰一半迎著光亮,一半隱在陰影裡,可無論是迎著光亮,還是隱在陰影,他的一雙眼睛都幽深如泉,清澈裡泛著冰冷。
明明是六月的天氣,徐婉卻彷彿置身寒潭。
‘上次謝謝你,把我大哥引薦給漢王。’徐婉率先打破這種寂靜的寒冷,無論沈珺心裡作何感想,她總得試著與他和諧相處。
‘不必客氣’
……
徐婉頓了頓,又問:‘你的傷,好些了嗎?’畢竟是為了救父親,無論傷勢輕重,徐家都應該報以感激。
‘已經無礙。’
沈珺的聲音有一種莫名的冷意,彷彿這不過是他舉手之勞,不必徐婉如此上心。
徐婉也無話可說了,她感覺和沈珺確定定婚約後,兩人相處比之前反而更生疏了。
這時,有一個人影突然從觀景臺的另一側衝過來,還未接近八角亭,燕兒已經閃身出來,伸手扣住他手腕,一腳擋在他腳下,阻止他前進:‘什麼人?不準靠近八角亭。’
來人是一位身著青色僧衣的和尚,三十多歲的年紀,卻絲毫沒有正常和尚的穩重,他也不生氣,笑得諂媚的大聲吼道:‘自己人,自己人,你擋住我幹什麼,我是你家姑爺的朋友。’
燕兒皺眉,若不是看他是個和尚,她就不止擋住他這麼簡單了,這和尚說話太過輕浮,該不會是個假和尚吧!
‘你來幹什麼?’沈珺問道,卻並沒有示意燕兒放行。
‘我來看我弟妹啊!’和尚一邊說,一邊想掙脫燕兒的挾制,往八角亭裡衝。
燕兒雙手緊緊扣住他,無論他腳下往哪邊動,都死死擋在他身前,他完全無法前行半步。
‘嘿,你這丫頭,咱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