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裡放個人出府不一定大肆宣揚,但若是有婢女犯了事被罰,則一定會公諸於眾,目的是為了殺雞儆猴驚醒奴僕,所以對於琅華苑有婢女受罰一事,沈柔沈琳是聽說過的,原本她們也沒放在心上,但是經章韻瑤這麼一說,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兩個貼身丫鬟,或者說有可能做通房婢妾的丫鬟,一個罰沒出府,一個恩賜出府,還都是在徐氏嫁進來這幾日,這事怎麼看,怎麼透著蹊蹺。沈柔和沈琳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八卦的火苗。
沈芸見此,幫忙解釋道:“甜杏確實是因為伺候不周被母妃罰了,她上湯的時候居然把湯水灑二哥身上了,你們也知道我孃親最疼二哥,這種毛手毛腳的丫頭,孃親當然要懲罰。”
哦…八卦的火苗熄滅…
沈芸出口相幫,徐婉很是感激。
章韻瑤見大家聽進了沈芸的解釋,又挑唆道:“不管怎麼說,從這兩件事來看,姑母和王妃娘娘還是疼愛二嫂的,二嫂一進門就立刻把兩個婢女都打發了,可見二嫂賞一百兩銀子給迎春做陪嫁,也合乎情理。”竟有徐婉給迎春一百兩銀子是補償她不能做通房的意思。
徐婉都被氣笑了,早知道章韻瑤沒安好心 ,不曾想她空口白牙幾句話竟然完全顛倒了黑白。她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語氣鎮定:“迎春原是在母妃屋裡服侍,母妃疼愛二爺,特意指派到琅華苑服侍,現在到了年齡,母妃恩賜放出府嫁人,這一百兩銀子既代表母妃的寬厚,也是賀迎春之大喜,我聽韻瑤表妹話裡話外似乎對此事持不同意見,難道韻瑤表妹是覺得王妃娘娘不該恩賜迎春出府?”
王妃娘娘恩賜婢女,那裡輪到她置喙,這頂帽子扣下來,她章韻瑤可擔不起,“不不,我沒有這意思…章韻瑤急切的撇清。
徐婉卻不理會,繼續說道:“再說甜杏和迎春貼身伺候一事,我剛嫁進來,琅華苑裡的婢女以前是如何侍奉二爺的我倒是不清楚,只聽二爺說他公務繁忙,很少回琅華苑,院裡哪些婢女都沒認清,朱嬤嬤也說她們所有婢女都住外院,內院就是四個侍從公公伺候,不曾想韻瑤表妹卻比朱嬤嬤和二爺還清楚院裡婢女的情況,知道甜杏和迎春是孃親和母妃替二爺準備的貼身婢女。”
說道這裡,徐婉故作思考狀:“恩……我聽說她們是三年前才來琅華苑伺候的,那個時候韻瑤表妹應該才十四歲,就已經知道她們是專門指派過來貼身伺候的?呵呵,韻瑤表妹倒是懂得比較多。”
你內涵我故意處置沈珺的貼身婢女,我就內涵你不知羞盯著表哥的內院,外加小小年紀就知道表哥身邊貼身伺候的婢女是通房。
章韻瑤聞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急急辨白:“我沒有,我只是聽嬤嬤說起…”
“噢,是哪個嬤嬤,敢告訴韻瑤表妹這些,是表妹院裡的嬤嬤麼?”徐婉窮追不捨的問道,接著又義正言辭:“這可不能容忍,需得告知孃親,讓孃親把表妹身邊的嬤嬤清理一番,不能讓心術不正的奴僕把表妹教壞了。”
章韻瑤已經亂了方寸,“不是,我的嬤嬤沒有,是你自己心機深沉耍手段,才讓底下人議論……”
“住口!”沈萱揚聲打斷已經口不擇言的章韻瑤,她冷冷盯著她,聲音凌厲:“不過兩個賤婢,別說打發了,在我們王府,犯了錯的下人就算打死也不為過,她們還敢議論主子,你聽到她們議論就該直接教訓她們,真是給她們臉了。”
章韻瑤張口結舌,她是想讓大家討厭徐氏,怎麼反而把自己套進去了?
為什麼沈萱不但沒有幫著她對付徐氏,反而把自己罵了一頓?
她臉色難看,眼眶漸漸泛紅。
沈芸、沈柔和沈琳三姐妹也傻眼了,不明白二姐怎麼突然發火罵人。
沈萱難得解釋,因為家裡婢女流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