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讓我一個人赴身這場情愛之事。
修長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若有似無地來回觸碰,感受她渾身的顫抖,半眯了雙眼,另一隻手摸到她半深不淺的肚臍,輕輕摳著,慢慢挑弄。
喬忍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雙手揪著床單,打死不承認自己有多難耐。
這人,幾乎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處,做足了前戲,把她撩撥到極致躁。動,緊咬下唇,雙眼泛出水光,一張小臉上全是欲。潮,胸前頸上吻。痕遍佈。
他到底是不是經驗豐富啊?這樣的技巧會讓她多想的知不知道!
程惜用殘存的理智,修養極好地沉著聲問她:“可不可以?”
喬忍氣結。程大爺,你都做到這個程度了,我還能說不可以嗎?!就算你可以“不可以”,我也已經不可以“不可以”了!
啊,程惜,才發現你的流氓本質!優雅的流氓,也是流氓!
她閉上眼,聲音沙啞地哼出一個音節——“嗯”。
程惜起身離開,喬忍身上的熊熊烈火突然弱了火勢,爾後聽見抽屜被拉開的聲音,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
程惜重新壓上來,雙手掐著她的細腰,絕對的禁錮姿勢,跟她講:“會痛,你忍著點。”
“不要提醒我,本來不怕,你一說我就——啊!!!程惜、混、混蛋!痛——!”
“是你說的,不要提醒你。”
喬忍:“………”
由淺至深的交。歡,幾次翻山越嶺,就有幾次靈肉合一。
她一聲疊一聲地叫著“程惜程惜程惜……”,聲音又軟又沙啞,被他主導著笨拙又本真地做出種種反應。
他墨眸幽深,額角青筋顯現,舉著她的雙手壓在她頭頂,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雙唇,溫柔到要把她溺斃。
海明威說,在與心愛的人做。愛時,甚至能看見地平線——原來是真的。
對喬忍而言,這是無比神聖的初。夜,她在高。潮那一刻完全明白並認同了自己先前對程惜說的話——我是一個完全絕望過的人,救我的人是你。我把你當全部,是我的選擇。追隨你,是我的活法;拿你當命,我就很幸福。”
對程惜而言,此乃禍福相倚的發現,比完成任何一筆億萬級的專案交易還刺激。
說禍,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徹底被喬忍吃得死死的了;說福,是因為他更進一步地擁有了她,並且在今後的漫長一生也不會再無聊。
放到大千世界,很普通很平常的一場情愛性。事,沒什麼亮點,只有彼此的試探和靠近、貼合與再貼合。但對喬忍和程惜來說,是進入人生下一個新階段的正式開始。
生命不一定時時刻刻都有確切的意義,有時僅僅感覺到自己完整便是終極意義。
2
王安梓在連明的會所裡住著,有些個晚上,他會乘著電梯去會所的頂層天台處,站在上面望著北京市最高的那棟大廈,腳下的菸頭一個接一個增多。
從王氏集團破產和父親入獄那天起,他的人生就被割裂成前後兩個極端。
前面是極端地高高在上,後面是極端地低低如泥。
王安梓可以立刻去死,沒什麼牽掛遺憾——只要程惜比他痛苦千倍萬倍。
親生妹妹因他而死,父親被他構陷入獄,整個王氏遭他摧毀,自己也一夜間成了全國通緝物件。
他王安梓的人生,是被程惜一手毀掉的。
這世上還有什麼恨可以比這更為濃烈?
程惜,我是個已經沒有未來的人,只有對你的恨,支撐著我活下去。
我要眼見你高樓築起,也要眼見你樓盤崩塌。
沒有人能大獲全勝,是人,身邊就時刻潛伏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