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重之能臣。雖然他不理政事,可也清楚,李璟這樣的臣子,還是不能隨便問罪的。
“事已如此,就此罷休吧,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國之棟樑,朕希望你們之間能夠和睦相處。”李儇轉身看到西門思恭、楊復恭和張泰三名內侍大臣趕到,便直接結束了此事。“事情就到此為止,阿父先去趟陳府處理後事吧。”
“陛下,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李璟這是讓我陳家絕後了!”田令孜沒有想到,天子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回覆,這讓他很傷心,是真的傷心,眼淚不停的流下。既傷心陳家絕嗣,也同時為天子冷淡的態度傷心。他感覺到,如今天子對他的態度,竟然再不如往前親密了。
“朕已有裁決。”李儇回答,接著直接轉頭對剛趕到的西門思恭和楊復恭、張泰三人說,“你們急匆匆趕來,是有何事?”
西門思恭和楊復恭都是宮中宦官世家出身,他們的養父都是擔任過神策軍中尉、樞密院使、六軍十二衛觀軍容使等職,西門思恭和楊復恭也都擔任過神策軍中尉,不過後來田令孜從一個小馬使上位,把他們都給打壓下去,因此,他們都是田令孜在宮中的對手。
張泰上前大聲道:“陛下,大事不好。昨夜諸位相公前往城外凱旋軍營慰問諸將士,鎮**大帥李璟宴會後被刺客行刺,現在昏迷不醒,情況危急。”張泰一邊說,一邊還將目光看向田令孜。
李儇愣了一下,也第一時間將目光轉向田令孜。
田令孜一聽也愣住了,李璟被刺重傷?可自己根本就沒有派人去行刺李璟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陛下,這真的和老奴毫無關係。”田令孜連忙辨解,可惜這個辨解無人相信。
李儇惱怒的瞪了田令孜一眼,這個老貨真是越來越亂來了。平時明碼標價把朝廷的賜紫賜緋這樣的賞賜,拿來買賣也就罷了。經常縱容宮使上街強買強賣,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些錢弄來了,也大部份供他玩耍花銷了。可眼下,他幾次三番交待不要再與李璟為難,他怎麼就是不聽。
“李鎮國情況如何?”李儇問。
張泰回道:“傷的很重,刺客一劍刺入李鎮國左肋之下,差之毫釐就直取心臟。雖然沒有傷及心臟,可刺客的劍上抹有巨毒,李鎮國現在還昏迷不醒。”
“快傳御醫!”李儇也是震驚。
西門思恭表情凝重的道:“陛下,現在除了搶救李鎮國之外,還有一件最關健之事。”
“什麼事?”
楊復恭將目光望向田令孜,眼神中還有一絲絲的興災樂禍。
“陛下,李鎮國被刺,那刺客已經被拿下,據那女刺客交待,她本是皇室麗競門之人,只因家人被田中尉要挾,所以被迫聽命于田中尉。這一次刺殺,就是田中尉以其家人性命相挾讓她出手。”
李儇咬了咬牙根,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陛下,如今此事已經為城外凱旋將士眾所周知。先有高陵城中李鎮國被圍攻,如今到了長安城下,竟然又發生如此刺殺之事,城外大營的諸鎮將士們群情激憤。現在整個大營就如同烈火烹油,一不小心,將難以控制。”
大唐向來不缺驕兵悍將,特別是自德宗以後,兵變更是如家常便飯。如今長安城下的八鎮三部落三萬四千兵馬,其中可足足有兩萬人馬是鎮**兵馬。鎮**可是剛剛在河東連強悍的沙陀兵都給打的全軍覆沒,若是鎮**兩萬大軍鬧起兵變來,這可真的是難以收拾了。
李儇一想起涇原兵變,心裡就不由的打了個抖。德宗時的這場兵變,可只有五千涇原兵而已。可就因為路過長安時,皇帝和京兆尹發下的賞賜不夠豐厚,這些驕兵就反了。於是擊鼓吶喊,攻入京城,變軍攻陷帝都長安;德宗倉皇出逃至奉天,皇帝被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