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一個半張臉紅腫,衣服也扯亂了。
“眼裡沒朕這個皇帝了嗎?”李瑕冷冷問道。
“君前失儀,軍功就算了。功過相抵,此次蒙古大捷只犒勞三軍,不獎勵大將。”
“回去各寫一份請罪摺子,明天遞上來。”
李瑕轉頭出去,對小桂子道,“記下今天在這裡瞧熱鬧的官員名字。”
眾人一聽,作鳥獸散,很快沒了人影。
這時李瑕才對徐、曹兩人說,“你二人是朕的肱骨之臣,又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好自為之,懂嗎?”
兩人都跪下認錯,皇帝走遠了,曹阿滿先起身,見四周無人對徐忠抱拳道了聲,“得罪了,過些日子,七郎自當對徐將軍有所交代。”
他不顧徐忠莫名其妙,拉著二哥離開皇宮。
這件事發酵得很快,整個城裡都紛紛流傳兩人打架之事。
說曹家與徐家結了新仇,為爭戰功導致兩家反目。
喧囂日盛之時,李琮接到阿滿請帖,請他到京師最大的飯莊“聚賢莊”相會。
李琮知道兩家相爭,想來七郎找自己定是為此事有關,欣然赴約。
到了地方,七郎也不見外,直言道,“我曹家死絕一門,徐家戰功卻比曹家大。我不服。徐忠吃空餉一事,但求皇上一查到底。皇上如今最親的就是大公主與六爺,大公主出遊,歸大人現在賦閒在家,能說上話的只有六爺你了。”
他起身對著李琮一揖,“請六爺上摺子,說服皇上清查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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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心中有幾分得意,也有幾分懷疑。
弦月死後,他不信以阿滿的脾氣,問都不問。
“聽凰夫人講,弦月自盡了?”他觀察著七郎的表情。
提到弦月,七郎面色一沉,悲痛不已。
半天才說,“是的,你既知道我們的事,也不相瞞,我走前納了幾房妾,弦月本就傷心,不知聽了誰的謠言說曹家戰敗,他心灰意冷,走了絕路。”
阿滿的痛苦不似假裝,說話也毫無芥蒂,李琮放心了些。
兩人吃著飯,聊了京中人事,朝堂局勢,說話還算投機。
席散,李琮安睡一夜,早上忍著腿疼,坐馬車進宮,慢慢走還能走得了。
沒人時方才跛著,有人時強忍疼痛也要裝作沒事人一般。
這些日子,他雖與雲之關係有所緩和。
但兩人都提防著對方。
雲之自己小廚做飯,一切食用,都有專人安排。
李琮亦然,不吃雲之送來的東西,不喝雲之房中的茶水。
甚至為了防止有人暗害於他,連姨娘房中也不怎麼去。
他昏過去時,雲之對大家很好,整個府裡的人對她交口稱讚。
李琮擔心姨娘都被雲之收買過了。
現在王府一大半下人都唯雲之是從。
初次宴請,李琮幾乎沒動筷子。
滴酒未沾,菜色不少,他只挑阿滿吃過的夾幾筷子。
兩人商量完事,阿滿道,“此次若能壓住國公府氣焰,日後六爺但有吩咐,朝堂上阿滿願為六爺衝鋒。”
這對李琮才是巨大的誘惑。
曹家最出息的就是七郎。
四郎沒了,二郎年邁,老五老六不成氣候。
其他子侄還年輕,只有老七,一路殺到將軍之職。
徐家樹大根深,李琮攀附不上。
當年的七郎只是金領軍,站隊四皇子。
現在的曹滿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這個政治聯盟,李琮心中是認可的。
…………
燕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