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唱得真是不錯,來,再唱一遍,絕對不比王菲差。”董薇薇吃驚的說,只是,白敏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怪怪的,似乎是悲傷,隱約是快樂。
音樂再起,室內光線暗暗的,段之山隱在沙發的一角,靜靜的看著白敏,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好奇怪,從見她第一面,他就喜歡她,沒有所謂的原因,就是單純的喜歡。她彷彿是一塊深藏的珍寶,突然間讓他碰到了,真是慶幸的很。
白敏並沒有發現段之山觀察她的目光,她神情有些恍惚,是隱約的歡喜和悲哀糾纏在一起。歌聲輕曼,依然是一心的茫然,彷彿是露臺高築,秋雨纏綿,風吹簾動,三個人,模糊的影像,有佳餚美酒,有歡聲笑語。
有人說,“來,我們喝酒,否則真是浪費了此番景色,楓兒,要不要喝點?”有一女子輕聲而笑,答,“有何不可。”
那聲音響在耳畔,卻不是熟悉的司馬銳的聲音,那女子的聲音也是第一次聽到,茫然,那聲音就好象從自己的口裡說出來的一般。女子回頭,一臉燦爛的笑意,嬌憨可人,她就該是慕容楓了吧,那眼望著自己,為何,就如同鏡中看著自己,突然間悲,淚如雨下,不知何因。
三個人,一遍遍的唱歌,一遍遍的笑鬧,白敏唱到醉意初上,一臉慵懶,斜靠在沙發上,沉沉而睡。眼角卻有淚,唇角仍有笑,彷彿迷戀,口裡喃喃說:“司馬銳,不許忘了我!如果你忘了我,我就再也不會理你。”彷彿有人笑,呵護而疼溺,“怎麼會?永遠不會!可是,你會記得我嗎?永遠記得我。”
一覺醒來,頭疼欲裂,不知身在何處?
聞到牛奶的清香,熱熱的,冒著熱氣,是段之山站在跟前,笑著,說:“醒來了,喝杯牛奶,昨晚喝多了,是不是很難受?”
白敏輕輕晃了晃頭,一動就痛,什麼破酒,喝這麼點就醉。“這是什麼地方?薇薇呢?”
“是我家,你們兩個全喝多了,幸好我家離昨晚那家唱歌的店不遠,所以把你們帶這兒來了。你還好,喝多了,就是睡覺,董薇薇昨晚在大街上放聲高歌,把巡夜的警察都招來了,以為我拐賣人口。”段之山溫暖的笑容,眼神溫和中卻透出隱隱的不安,“回來後讓家裡的阿姨幫你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你們就睡了。董薇薇還沒醒,還在睡,估計要些時間才能醒。”
白敏臉上一紅,真是夠失態的。
“怕送你們回去,家裡人擔心,所以就接這兒來了。”段之山把牛奶遞給白敏,有些遲疑的問,“你還好嗎?”
“除了頭疼,其他的都好,打擾你了,真是不好意思。”白敏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昨晚我有沒有出醜呀?”
“沒有。”段之山笑了笑,儒雅的很,在床前對面的搖椅上坐下,好象不經意似的問,“只是你,昨夜一直在叫一個人的名字,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告訴我,誰是司馬銳嗎?”
“司馬銳?!”白敏愣了一下,怎麼可能,自己喝醉了酒,一夜一直在呼喚的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的名字,或者說是一個只有在幻覺裡才會出現的人,她很坦白的說,“我也不認識這個人。”
段之山輕輕笑了笑,依然是有些不在意似的說,“可,如果是聽你的聲音,這個人應該是你的摯愛。”
白敏輕輕皺了皺眉頭,有些茫然的說:“這個人我真的是不認識,只是,有時候會在幻覺——或者說在夢中,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我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覺,看到和聽到一些與現在這個時間完全不相符的東西。這個司馬銳就是,還有一個慕容楓,都是我不認識的,不熟悉的,可他們總是會出現在我夢裡。”
段之山猶豫了一下,似乎還想再問下去,但,卻又住了口,白敏的表情困惑的很,不像是在說謊,可是,聽她喊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卻明明就是深情款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