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破敗如斯?
正在此時,卻聽到痕兒那顛倒黑白的話以及蘇心怡冷著聲音正說著氣怒的話來,他慌忙推開了大門,當下便愣在那裡,只見蘇心怡的雙手正高高的懸在半空中,而她雙手的前方,卻是一身是血的痕兒躺倒在地,正在痛苦的低聲呻吟著,眼前的這一幕,讓他揪緊的心猶如被幾把鋼爪同時向外用力扯著,生疼生疼。
他的腦袋頓時嗡的一下子全蒙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地上那一灘猩紅的血跡,心知痕兒肚中的孩子已然保不住了,他自接受情義山莊以來,雙手也曾沾過不少血腥,也殺過不少的人,但那些人都是罪大惡極,人神共憤的敗類,在他手上送命,簡直是死有餘辜,但此刻卻是一條幼小的生命眼睜睜的自他眼前消逝,就像當年他妹妹那條鮮活的生命在他眼前消逝一般,讓他的心中極其難受極其壓抑,耳邊聽到痕兒一聲又一聲的低吟,他想也不想,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衝呆愣在一旁的蘇心怡急喊:“還愣著做什麼,快派人叫大夫!”
說完,一頭衝向後院,找了一間空房,將痕兒平放在床上,正要撤手,卻被痕兒一把死死的拉住,一手指著他身後的蘇心怡,眸中射出泛著毒汁般的恨意,面露猙獰的哭喊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為什麼如此狠心,殺了我的孩兒?”
蘇心怡剛剛派人去請大夫,隨後跟了進來,便被痕兒指控,臉色一白,卻並不急著辯駁,只靜靜的看著楚子楓,卻見楚子楓眼露愧疚的對痕兒說道:“痕兒,心怡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並不是存心的如此,你剛剛的話我也聽到了,太過分,她一時氣憤之下,難免想要推開你,但要說她存心害你的孩子,我卻是不信!”
蘇心怡一聽,頓時倒抽一口氣來,心下又是感動卻又是感覺百口莫辯,雖然楚子楓語氣之間對自己充滿了袒護,但他已經認定痕兒的孩子流掉是自己失手推她造成的,而她自己剛剛明明剛要使勁,卻還沒有來得及去推痕兒,痕兒已經自己倒地不起,這和自己有什麼相干?此刻,她就是渾身是嘴,只怕也說不清楚了!
“不!就是她!是她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妒忌我有了你的孩子,她是一心想要我們娘倆死啊,楓哥哥……我要殺了她,給我的孩子報仇!”聽到楚子楓偏心蘇心怡,痕兒狀若瘋癲般,掙扎著要起身去廝打蘇心怡。
“住口!”楚子楓見事到如今,痕兒還如此汙衊自己,頓時冷下了臉,甩開了她的手,被她氣得一時暴了粗口,爆喝道:“痕兒!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你自己心裡有數,想賴在我的頭上,也要看我和你睡過沒有?如此的誣賴我,還妄想挑撥我和心怡的關係,我看你今天的事,純粹是咎由自取!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半句,再敢說心怡半個不字,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若不是看在昔日自己對她不起的份上,他哪有這種耐心來對她,偏她還如此的惡毒,一心想要拆散自己和心怡,這讓他對她心中僅存的那點愧疚頓時一掃而空,轉而升起的是無邊的厭惡和憎恨,這世上怎會有她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蘇心怡聽到楚子楓義正言辭的話,和自己心中所想不差半分,心中一熱,這才上前為自己解釋道:“楓,我並沒有推她,我原本是想要推開她,但是我剛捱到她的身體,還沒來得及使勁,她自己便倒了下去,這事和我無關。”
楚子楓聽了,略一沉吟,衝門口的阿來叫道:“去情義山莊請李大夫過來,給痕兒姑娘瞧瞧。”
李大夫原本是江湖遊醫,醫術甚為高超,當年不行遭遇仇家暗害,遇到楚子楓的父親所救,為報恩,就窩在情義山莊,整日擺弄藥鋤,種種草藥,研製一些獨家秘藥,莊內一應大小人有病,在他手中最多不出三天,皆全部癒合,被莊內人戲稱為神醫李。
阿來自然知道神醫李的厲害,忙應聲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