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族青年的臉色有些難堪。作為一個男人,受到葉清的執念,而對陸野有種異樣的情愫,本就是修行界中不論真魔的男性最為痛苦的一件事情。如今被陸野提及,魔族青年更是羞憤難當。他啐了一口,道,“大爺我魔心堅毅,並未收到那執念的影響!不信的話!咱們打一場!看誰死!”說著,直接祭出了飛劍。
陸野卻並未理會魔族青年的衝動,他依然好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繼續緩步前行。“波瀾城外的千花港,也被你們屠戮了嗎?”
魔族青年一愣,撇嘴道,“怎麼?你有什麼想法?”他覺得陸野一定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神情間自是有些鄙夷。“死心吧,當年魔族殺心極重,千花港早就變成了千屍港。你若是對屍體有興趣,倒是可以去玩玩。”
陸野想起了那惜玉公子,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修為雖然不錯,不過大概未必能如沈放他們那樣走運,遇到一個還算“心善”的魔族來保護。
又想起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女魔頭,陸野感覺心裡有些堵得慌。
一路上,陸野沉默了下來,直到進入不夜港,看著眼前那一片光幕,陸野問一直跟著自己的那魔族青年,“你進去過嗎?”
“進去過。”
“你看到了什麼?”
“嘿嘿,漫山遍野的死掉的修真者。”魔族青年陰冷而殘忍的笑了起來。
“又來又進去過嗎?”陸野問。
“沒有。”
“不妨再進去看看,也許,會有所不同。”陸野說罷,徑直走進了那片光幕。
魔族青年怔了一下,看著陸野消失在那光幕中,呸了一口,知道陸野現在聽不到自己說話,也就毫不客氣的罵道,“拽個屁!什麼玩意兒!要不是你前世是探花郎,魔族怎麼會這麼縱容你?老子……呸!最好趕緊滾蛋!別再老子的地盤兒給老子添堵!”說罷,魔族青年又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道靈符,對著靈符念道,“魔主的姘頭一路向北,此刻正在波瀾城,估計要不了太久就會繼續北上。懷疑最終目的地是大前門。你們趕緊跑遠點兒,別撞到這個煞星。”
幾乎所有的魔族都認為,魔主甘藍之所以傳令不許魔族弟子斬殺陸野,完全是因為陸野的前世是探花郎,是魔主甘藍的丈夫。雖然對於嗜殺成性的魔族共主竟然會念及舊情,感覺會很奇怪,但魔族弟子,不敢不聽從魔主的吩咐。為了發洩心中不滿,陸野自然就成了“魔主的姘頭”。
說完這些,魔族青年祭出靈符,那靈符便朝著北方疾飛而去。
做完這些,魔族青年便在一處殘垣之上大喇喇的坐下來,時不時的看向那一片光幕,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這龜兒子,怎麼還不出來?”魔族青年嘀咕了一句,之後忽然倏然一驚,神情陰冷的看向不遠處。
一道劍芒激射而來。
青年嘿了一聲,沒有躲閃,反而直接迎了上去。“來者通名受死!”
偷襲魔族青年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元嬰修真者。那男子朗聲說道,“九尾白昭!”他的身邊,穿著一襲白裙的女子,接著說道,“飛雲沈天馳!”
“嘿!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們這倆喜歡男人的死變態!”魔族青年大笑,“你們是來送死的嗎?”說話間,青年渾身魔氣四散,手中飛劍,也被這魔氣包裹。
白昭冷哼一聲,背後閃出了一隻靈力匯聚而成的九尾白狐。他的身邊,沈天馳面色如常,似乎早就聽慣了這般辱罵。他輕聲吟道,“蔽日干雲!”話音一落,天際忽然出現了一片雲彩,遮住了天上的太陽……
……
山溝寨。
還是那處破舊的宅子。
陸老殘坐在院落裡的梧桐樹下,一臉享受的模樣。他的身邊,蘇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