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嚥了口口水,林軒伸手把桌子上的沙漠之鷹拿了起來,閉上眼睛用手自己摸了摸槍柄上的紋路,下一刻,林軒就失望的嘆了口氣,因為這槍並不是真槍,而是個高仿貨,真不知道是大陸哪個山寨廠商這麼牛掰,仿造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一念及此,林軒已經對這把槍失去了興趣,在手上翻轉了幾圈,林軒正想把這把槍別在腰帶上,後面卻突兀的傳出來一個聲音。
“是醫生嗎?一凡他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一連三個問題問出來,青皮趴在床上的腦袋慢慢抬了起來。
只是他的腦袋剛剛抬到一半,後腦勺上便突然被一個冰冰涼的東西頂住了!
“呃……你不是醫生,你是誰!?”
下一刻,同樣一個冰冰涼的東西慢慢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林軒一手拿槍一手握刀,站在青皮的身後,嘴角輕輕翹了翹:“如果你不發出聲音,說不定你還可以多活幾分鐘的,可惜……呵呵。”
青皮渾身一怔,立馬從林軒的聲音判斷出來:“你是林軒?”
頓了一下,青皮接著說道:“你要殺了我嗎……能不能別殺我的兒子,他還小,不懂事,我願意代他……”
“你代他死?你肯定要死的,別在我面前裝好人,這麼多年,死在你們父子倆手下的人有多少?被你們弄的家破人亡的有多少?你們這種黑勢力幫派,早該被取締了,你兒子小,卻比我大。”
林軒看了一眼門口,見門外的兩人並沒有發覺房間內的異變,便放心的說道。
“你,你敢殺了我兒子,我天青堂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青皮一怔,才想起來林軒不過十七歲而已,下一刻便一咬牙,想要強行站起身,卻被林軒的槍口一壓,撲騰一聲再次低了下去,腦袋枕在了張一凡的被子上。
“你們還是下去團聚吧……”看著自己手下的這個張一凡的父親,林軒此時此刻隱隱有些心痛,但是畢竟他的老本行就是殺人,這點念及他為人父的情緒,也僅僅是他恢復記憶後才產生的。
要克服這種情緒,很簡單,見紅就好。
所以下一刻,林軒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握著刀的手抽了出來,抽出來的同時刀鋒上已經染上了一層血絲。
“嗬……嗬嗬……”青皮兩手抓住被林軒割開的脖子,紅色血滴順著他的手指地在了潔白的床上,青皮發出一陣陣嗚咽的聲音,想要回頭看一眼林軒,卻被林軒一巴掌扇倒在了床上,抽搐了幾下,自此再無反應。
畢竟,脖子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之一,殺人,對林軒來說只不過一個動作罷了。
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像睡著了一樣的青皮屍體,林軒身體有些輕微的發顫,這不是他近幾個月來第一次殺人,甚至幾個禮拜之前他還在教堂大開殺戒,但是現在,面對青皮的屍體,他竟然有些觸動。
自己,已經越來越軟弱了麼?林軒抬手撫了撫胸口,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毫無反應的張一凡,心裡始終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你不能殺了他,殺了青皮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難道你想讓青皮斷子絕孫麼?
但是下一刻,林軒還是揮動了刀子,一刀斬斷了張一凡連線呼吸機的軟管。這對近乎植物人般的張一凡來說,近乎致命,必死無疑。
走之前,林軒瞥了一眼床上這倆將死之人,這次,真的不能怪他心狠,就算他不殺張一凡,出去之後的張一凡因為沒有父親的庇佑,也會受盡其他人的欺負,最終自暴自棄,倒不如給他個痛快……
收好手槍,把刀子上的血在被子上抹了抹,擦乾淨收起來,林軒最後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萬沒有想過這次暗殺如此簡單輕鬆,之後便轉身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門外的兩個男人見林軒出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