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原來說話者是江逸晨,這位在班上從來不起眼的學生。
只見他從座位上站起身,慢慢走到方旭和齊澤輝身邊。
“其實啊,老演一個花樣沒意思。方旭還準備了新鮮的呢,大夥兒想不想看啊?”江逸晨向觀眾們宣佈。
“有啥新鮮的啊?別光說不練,拿出來吧。”大家一聽這個,注意力頓時被轉移。
“是啊,快點兒。”
“晨子,你說啥呢,我哪兒來的新節目?”方旭聞言頓時大急,jīng心準備的一個節目都玩兒得穿幫了,這晨子卻跑過來添亂。
“嗯,方旭的頭頂上藏著一束花,你們信不信?”江逸晨沒有理會他,轉而繼續向觀眾兜底。
“淨瞎說啊,怎麼可能?”大家望著方旭的小平頭,那裡怎麼也不像能藏東西的樣子。
“呵呵,不信是吧,這是早就排練好的,大夥兒瞧仔細了。”江逸晨笑笑,隨即將雙手握成環狀,扣在方旭的腦袋頂部。
方旭不知所措,想要掙脫。後者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他不要亂動。
“起。”江逸晨喝了一聲。
頓時,方旭的頭頂冒出了一個東西,透過江逸晨的手環穿出來,而且越長越高。
十幾秒後,大家終於看清楚了,那是一大束五彩繽紛的花朵。
太jīng彩了,教室裡掌聲雷動,彩聲四起,與剛才系主任講話後的陣仗不可同rì而語。
江逸晨把花束取下,解開扎繩,散開向觀眾席上撒去。
大家紛紛伸手搶,夾雜著女同學們尖叫的聲音。現場亂哄哄地響成一片。
待搶到手,這才發現那都是塑膠莖的絹花,而且不能摺疊的。於是叫好聲更加熱烈起來。此時,再也沒有人去探究剛才方旭表演的問題。
見好就收,江逸晨用手捅了呆若木雞的方旭一下,後者這才緩過神。三人一起向觀眾席致禮,然後退場。
至此,二零六宿舍的魔術表演獲得了圓滿成功。
聯歡會結束後,五名舍友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
“我說晨子,你啥時候練了這麼一手絕活兒啊?”方旭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兒來。
“就是,啥事兒都藏著掖著的,太不夠意思了啊。我們費勁巴拉地排練,還差點兒穿幫。要早知道,就該讓你上了。”齊澤輝也不滿地質問。
“行了,我本來不想摻和的,還不是怕你們出糗下不來臺。哎,看來好人不能做啊。”江逸晨嘆了口氣說道。
“要說今天這事兒,還得怪韜子,他本來個頭兒就高,又顯眼。動作還那麼大,這不,讓人家給瞧出來了。”肚子圓想起剛才被圍觀的一幕,感覺臉面無光。
“誰說的,我摸摸鼻子怎麼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肯定是你小子手法僵硬,比劃數字太乍眼了。”馬得韜自然不願意領用這頂帽子,出言反駁。
“行了,行了,有啥爭頭兒,都不是專業演員,就算穿幫了又怎麼樣?不就是哈哈一樂嗎,又不會身敗名裂。說不定多年以後,想起這事兒,還挺好玩兒的呢。”江逸晨見狀連忙阻止。
四人一聽,也的確是這個理兒。過些年大夥兒聚會,聊到今天這個事兒,想不樂恐怕都不行呢。
新的一年終於來臨了,節rì期間,江逸晨陪同丁雨晴在粼江市裡逛街,遊玩。
丁雨晴說分公司的經理對她還不錯,節前不僅發了半個月工資,還外加伍佰元的過節費。
小丫頭手裡有了點兒錢,便張揚起來,非要去遊樂場玩,還說她來買單。
江逸晨感覺很好笑,也只好由著她。
不過這大冬天寒風嗖嗖的,去遊樂場確實不是個什麼好主意。
到達目的地,江逸晨提議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