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黃煙滾滾,足有十餘頭蠻族,正飛快地向前飛奔。
每一頭蠻族,都有數丈高,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極具威勢。
十餘頭蠻族飛奔起來,很有一種蠻不講理的態勢,沿途一切灌木草叢,都被他們踏得粉碎。
一條條的腿,都如柱子般,踏下去就是一個大坑,巨大腳印,如同小船。
“這如果是試煉的內容,那就太坑了。”楊燦一陣陣寒意直透心頭。
對於蠻族,楊燦曾經見過,它們的身形,縱然高大,可絕不到如此沒譜的地步。
不用說,這些蠻族,恐怕不是普通的蠻兵,或許有可能是蠻將。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楊燦心中明白,人族與蠻族之間的戰爭,那可是不死不休。
如果那一群文人,被這些蠻族發現了,後果會怎樣?
楊燦打了一個寒顫,他不敢繼續想下去,將是何等血腥的場面。
啪!
一個瞧來特別暴躁的熊蠻,想來是嫌他面前的大樹礙事,伸出熊掌,猛推一下。
轟隆!
人腰粗的大樹,居然禁不起熊蠻一推之力,從中斷折,遠遠地飛到一邊。
如果這熊掌,推到那些文人身上?
楊燦搖了搖頭,使了一個飛墜之勢,身子在大樹上連拍數拍,借勢用力,輕輕地落到地上。
嗖!嗖!嗖!
楊燦身子如閃電一般的行進,由於心中驚恐增加,故此速度明顯增快。
耳邊忽忽風聲。
楊燦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這些文人快逃,逃得越遠越好。
瞧到顏青衣,泫然欲滴的模樣。
一群文人,都起了呵護之心,紛紛地出言安慰顏青衣,還有不少人,大罵楊燦不是東西。
梁庸挺身而出:“各位兄臺,你們恐怕搞錯了,楊燦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馮子京一聲冷笑:“那你來說說,他是什麼樣的人?做出這種事來,文人的臉,都被他丟盡了。我害臊啊……”
瞧到馮子京誇張的表情,恨不得將楊燦徹底抹黑,梁庸怒了:“你要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來啊,朝這兒打!”馮子京故意將門戶大開,“大家都親眼看到的事,你還妄圖替他狡辯。說不定,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只不過,楊燦膽子大些,你膽子小些罷了……”
一直以來,馮子京自遇上楊燦,就是一連串的倒黴,好不容易,逮著報復的機會,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拼命向楊燦身上潑汙水了。
梁庸只氣得渾身打顫,可是他不敢動手,不敢招惹更多的麻煩。
“楊燦這個人,我早就看清楚他了,表面上一本正經,一肚子花花腸子,陰險、猥瑣、卑鄙、下流、無恥……”
馮子京唾沫星子亂飛,越說越感覺到心中快意。
啪!
一記耳光,重重地甩在馮子京的臉上,令得他的神情,頓時僵硬起來。
眾人只看到白影一閃,連是誰動的手,都看不清楚,一個個相顧駭然。
“誰?誰打我?”
馮子京一臉驚恐地道。
本來奉了祝軻命令,馮子京想要拼命地抹黑楊燦,如此一來,計劃自然泡湯了。
“是我。”嬴如玉冷喝一聲,神情中自有一番高貴。
人群一陣寂靜無聲。
嬴如玉是文院的一個神秘人物,一向沒人敢招惹。
這不但是因為嬴如玉的功夫,更是因為她深厚的背景,據傳聞,她來自京城,而且姓嬴。
“我又沒說錯,幹嘛打我?”馮子京捂著臉,猶自不服。
恰在這時,楊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