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如教育班級裡的叛逆學生一樣,對著花御循循善誘。
他列出了無數論點用來佐證月崎這個人是他們的敵人,聽得漏壺頻頻點頭。
“沒錯,就算你們真的孕育了孩子,但是這世上拋妻棄子的渣男還少嗎!”
漏壺振振有詞,話一出口,就遭到了花御和羂索的注目。
“我有說錯嗎!”漏壺瞪眼。
“沒有,”羂索有些痛苦的移開視線,“雖然我們最近的計劃的確停滯了很久,但你以後還是少看電視劇,如果實在清閒的話,就去和陀艮玩石頭剪刀布吧。”
然而花御非常認真的搖了搖頭,“根本就沒有拋妻棄子這種說法,所有的孩子,自誕生的那一刻就各憑本事,弱小的種子會被淘汰,如果不能在植株的競爭中勝出,即便長成植株,死了也就死了。”
羂索、漏壺:……
你這段話還真是帶著大自然特有的殘酷呢。
羂索:“總之,人類永遠是我們的敵人,就算你現在覺得月崎是個好人,他未來一定會背叛你。”
花御卻遠比他們想的要清醒:“我明白的,我原本就想著等植物設計完再讓他死,現在植物設計出來了,我當然不會顧及他的性命。”
緊跟著花御沉默了一會兒,半是遺憾半是難過的開口:“只是在他死後,我打算按照人類的儀式給他辦一場盛大的葬禮,墳墓前圍一圈噴瓜,用噴瓜做禮炮。”
“……”羂索:“咳,這個想法……保持住。”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陰風。
羂索一驚,猛地轉頭,就看見周遭信徒的黑袍無風自動,黑霧一般的氣息自他們身上緩緩飄出,又在陣法中心盤旋、聚集,逐漸扭曲成一個長著羊角的怪物。
——咒靈,誕生了。
作為咒靈,花御不可能發現不了這個組織的蹊蹺,也盡職盡責的把組織內的情報告訴了羂索。
因此羂索對於會有咒靈誕生並不意外,只是現在親眼看見,這隻咒靈的強大依舊超出了他的想象。
集郵的心情蠢蠢欲動。
羂索下意識上前一步,又在下一刻注意到了遠處的五條悟,腳步一頓,立刻縮了回來,甚至後退幾步縮到了更加角落的地方。
咦?
等等,這是什麼?
羂索發現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腳挪開,發現是隱形攝像頭。
他眉心微蹙,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重新將目光投到了陣法中央,思索著有沒有不著痕跡將這個咒靈調服的方法。
然而這時,中原中也忽然一把扯下了月崎臉上的領帶。
月崎雙眸微眯,等了幾秒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亮後,才徹底睜開眼睛。
長著羊角的咒靈獰笑著、嘶吼著、咆哮著,它張開雙臂,就好像憑空覆蓋下一層龐大的陰影,真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王。
因為羊角咒靈足夠強大的緣故,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它。
頓時,信徒們跪倒一片,與此同時,越發龐大的信仰匯聚到咒靈體內,使得咒靈更加強大。
“給吾靈與肉,獻祭血與骨,汝之心願,吾會……”
它的語言漸漸流暢,開始像之前的太宰治一樣說些神神叨叨的話,然而說著說著,它忽然發覺自己的體型逐漸變小,聲音也越來越輕,然後毫無預兆的“咩”了一聲。
“咩?”
“咩——!!!”
“咩咩咩咩咩!!!!”
一旁的月崎淡定的看著陣法中心潔白可愛,但是叫聲淒厲、甚至隱含悲憤的小羊羔,交換了下交疊的雙腿,轉頭問五條悟:“要養嗎?”
五條悟:“但是它看起來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