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原中也身上,像是舞臺上的聚光燈。
周圍的警員們沉默了,一個個眼珠子瞪的彷彿要掉出來,片刻後,數聲大喊劃破夜空。
“有、有人!!!!”
“啊啊啊啊啊啊屋頂上真的有人啊!!!!!”
頓時,別墅內外一陣兵荒馬亂。
除了遠光燈之外,槍械上膛的聲音陸陸續續的響起,數把槍整齊劃一的對準了月崎和中原中也。
舉手投降是絕對不可能舉手投降的。
兩人只能換了個姿勢,好在屋頂上坐的輕鬆一點,然後等著警員們過來。
中原中也瞥了一眼天窗,房間裡已經不見人影,也不知道那青年去了哪裡。
他又將視線挪開,嘴角一扯,咬牙:“我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
月崎閉上眼睛,理了下衣襬,頗有些生無可戀:“我也知道了。”
樹中取食(五)
“警察大叔,你們已經在屋頂上找到可疑人物了,還要把我當嫌疑人看嗎?”
夜色靜謐,月亮在雲層後若隱若現,微風拂過林木,吹得枝葉窸窣作響。
青年走在別墅外的石子路上,拉長了聲音問,一邊問一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上的手銬,發出嘩啦啦的清脆聲響。
“沒錯,這次的確因為你,我們才能發現屋頂上有人。”
毛利小五郎湊過來,一拍青年的肩膀,給了他極大肯定,又毫不猶豫的將他往警車推去,“但是那包□□是從你身上搜到的,這是兩碼事,你現在還不能洗脫嫌疑。”
目暮警官點頭,拉開了車門,“不過我們也不會冤枉好人,之後我們還會在案發現場做進一步的取證調查,你先回警局配合警方問詢,如果確認你與此案無關的話——你放心,你很快就可以從警局離開。”
“……但是到時候估計真兇也已經從日本離開了。”
青年小聲嘟囔,進了警車。
“說!你們兩個深更半夜跑人屋頂上到底有什麼目的?”
另一邊,警員小哥聲色俱厲的問道,看向月崎和中原中也的目光除了警惕還是警惕。
雖說眼下這個場景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被抓包了,但中原中也還是打算努力一下。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半真半假的回答:“別墅裡的那十四號人是什麼目的,我們就是什麼目的,只不過是擔心有人先我們一步買下詔書,不放心,所以去樓上觀察而已。”
警員一臉“你特麼在開玩笑”的表情,“正常人會爬樓去觀察嗎?”
月崎上前一步,認真反駁:“你看我們的打扮,正常人會西裝革履的去爬樓嗎?很明顯是事出突然,迫不得已才這麼幹的。”
警員:“所以會這麼幹的你們就顯的更可疑了啊!”
看樣子糊弄不過去啊……
月崎和中原中也對視一眼,索性張開雙手做了一個隨便搜身的姿勢,“你們說我們用魚線引流毒藥下毒,但是像這種比較修身的衣服藏了什麼一看就知道,我們身上既沒有魚線也沒有毒藥,艾登是烏鴉,也不會像鴨子一樣有引流作用的螺旋狀……唔!”
他話沒說完,嘴直接被中原中也捂住了,於是剩下少兒不宜的半截話就被堵在喉嚨中。
中原中也下了結論,“總之,我們被人汙衊了,你們沒有親眼看到我們下毒,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我們有殺害班目一真的意圖,既然如此,我們充其量只是私闖名宅而已,何況今天造訪別墅的人特別多,班目一真到後來乾脆直接把大門開啟了,這樣算來,其實我們連私闖民宅也算不上。”
月崎拉下中原中也捂住他嘴的那隻手,接著說道:“反倒是你們無緣無故拿槍對著我們,這叫……限制公民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