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一轉頭,就恰好和羂索、以及他身後的咒靈對上了視線。
月崎:……
月崎:誒?
羂索心中發出無聲的尖叫。
為什麼!
為什麼又突然轉過來了!
他繃直脊背,假作自己是一個認真工作的社畜,左手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過一本雜誌開啟,借看雜誌的動作,擋住了漏壺和陀艮的大腦袋。
月崎眯起眼睛緩緩眨了眨,被光線晃花的視力恢復後,眼前的景象就清晰起來。
——翠綠的植株間,只坐了一個人。
這個人之前躲在角落玩掃雷,現在光明正大看雜誌,但不論如何,都只有一個人,身旁的植株雖然格外茂盛,但也沒有要成精的跡象。
月崎鬆了口氣。
也對,怎麼會有像人的大章魚,以及疑似頂著個火山頭的獨眼怪呢?
這又不是神話世界,也不存在獨眼巨人庫克羅普斯。
果然只是晃花了眼睛,看錯了吧。
月崎重新轉了過去。
羂索激烈的心跳逐漸平復下來,他轉過頭,想讓漏壺藏好一點,卻在看清眼前景象的那一刻猛地一怔,手一鬆,雜誌不自覺掉到地上,發出啪嗒一聲響。
雜誌被摔的攤開來,金色的陽光灑下,照亮了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只一刻,就消失無蹤,轉而帶上了大面積的圖文。
羂索怔然看著身後,甚至伸手撥了一下垂下的枝葉,發現植株後空無一人後,又有些無力的垂下來。
怎麼回事?
羂索震驚的想。
漏壺呢?陀艮呢?
怎麼都不見了?
難道因為被月崎看了一眼,就消散了嗎?
不至於吧,那一眼連一秒都沒有啊。
而且……就算漏壺和陀艮真的因為這個原因消散了,花御呢?
花御藏得好好的,專心致志撥弄種子,按照月崎的角度,沒道理會被看見啊。
為什麼……也消失了呢?
拐角處忽然傳來腳步聲。
眾人循聲看去,黑髮紅瞳、職員打扮的青年走了過來,他正在擺弄腕上的手錶,見月崎還在不適的揉眼睛,走過去溫聲道了歉:“我剛剛摘調整錶帶,錶盤反射的光晃到你了嗎?抱歉。”
月崎擺擺手表示沒事。
青年看了眼時間,做了個請的姿勢,朗聲道:“時間到了,倉庫已經修好了,我帶你們過去吧。”
月崎和中原中也起了身。
另一邊的銀髮男人合上雜誌,也站了起來。
“倉庫需要兩個人開,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你嗎?”他走到黑髮青年的身邊,垂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移開,看向倉庫的方向。
“走吧。”
男人走在最前面,青年緊隨其後,赤色的瞳孔在陽光下顯出某種深沉的、葡萄酒一般的色澤,探究似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又很快將所有情緒藏在了笑意之下。
月崎和中原中也緊隨其後。
羂索還沒從咒靈齊齊失蹤的狀態回過神,轉頭髮現月崎離開了,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倉庫門前。
金屬的大門泛著無機質的冷光,映出了四人稍顯變形的人影。
黑髮青年上前,開啟了第一重密碼鎖。
接下來第二重、第三重……
在青年和男人的配合下,也順利開啟了。
很快,滴的一聲輕響,所有的鎖被開啟後,緊閉的門扉向兩側緩緩移動,露出了倉庫的真容。
只是因為照明電源尚未修好的緣故,倉庫內漆黑一片,只有角落的幾盞燈明明滅滅,遠遠看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