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擦桌子,試圖還中原中也一個乾淨的辦公桌。
一旁的艾登很無奈:“說真的,你為什麼不跟神明請個病假?”
“這不是病假的事,已完成的委託在神明那邊有留檔,我可以照著畫,但是那兩個未完成委託的設計思路和草圖我必須默下來,不然時間一長就忘記了——那可都是珍貴的靈感啊!”
其中設計思路是文字記錄的,他已經借了中原中也的電腦,靠著一指禪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花了半天時間重新默寫出來了,但是那些草圖則必須依靠手畫。
艾登扯過月崎之前畫廢的幾張紙。
“但是你上張畫的像是起起伏伏的股票走勢。”
“上上張畫的像是波函式。”
“這張畫的像是心電圖。”
月崎看著滿桌的鬼畫符,同樣沉默了,但他依舊不願放棄,再次不信邪的拿起筆。
“沒關係沒關係,像心電圖不要緊,反正只是草圖,只要我看的懂就行,細節可以等我手好了再畫。”
這次他畫的非常的慢,非常的仔細,終於成功的畫出了一幅——雖然線條依舊抖的像得了帕金森一樣,但起碼能看出畫的是個東西,而不是幾根不知所謂的線。
“怎麼樣?畫的是第二個委託——[綠色又不是綠色]。”月崎滿含期待的問艾登。
艾登眯眼看了片刻,“嗯……能看出畫的不是動物。”
“啊!那有進步!”
月崎雀躍的笑了起來,盯著畫稿看了幾秒,忽然開口:
“其實我覺得我畫的還可以。”
“是還行……”艾登不忍心打擊他。
“真的不錯。”
“嗯……”
“你看的懂嗎?”
“勉勉……強強?”
“那神明也看的懂。”
“啊?”
“我再添點細節交上去!”
說罷月崎一把扯過一旁的空白畫紙,用一種極度飽滿的熱情開始顫著手在紙上勾勒線條!
艾登一瞬間睜大眼睛,咆哮:“說好的細節之後畫呢?!不要因為越看越滿意就想著把細節也畫了啊!我剛才是在安慰你啊!!!”
但是來不及了,月崎已經開始畫了,這一刻靈感突然充沛的不講道理,以洪水奔流之勢奔湧在腦海,又擠牙膏般一點點從筆尖擠出——紙上雖然只畫了一條線,但是成稿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完畢了。
“有靈感可以先記下來。”艾登建議。
月崎頭也不抬,糾正,“靈感可以記錄,但是這種彷彿被靈感浸泡、感覺可以一揮而就的狀態非常玄學。”
“這個時候如果放棄,就好像電影看到一半停電了、看完一本書發現只是上冊、作業還差最後一題就被叫去吃飯——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有什麼感覺?”
艾登眨眨眼:“沒感覺,沒弄完的東西下次接著弄。”
月崎沉默了,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你難道不會抓心撓肝的難受嗎?”
“不會。”
月崎張了張嘴,嘗試換個說法,他想到一個絕妙的比喻,但是這個比喻太不文雅,他“呃”了半天,紅著臉含含糊糊的開口。
“就是……呃……如果你拉肚子,上廁所上到一半……”
“是不是想問粑粑拉到一半但是臨時有事,會不會有那種不通暢的感覺?”
“呃……對,但這只是不恰當的個比喻。”
“我明白,”艾登真誠開口:“可我是烏鴉,沒有這種煩惱。”
月崎:“……”
啊,忘記了,它是隻鳥啊。
月崎撐住額頭,沉默片刻後,重新開始畫,“但是我現在不畫完的話,我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