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清翊坤宮之變406京城保衛戰“當然有可能,不過建虜此行應該是騎兵居多,他們只要出了山區抵達平原就可以不依道路而行。此間天寒地凍,很多河面的冰還未開化,即便沒有橋樑依舊可以暢通無阻。
現在的局面對朝廷很不利,建虜向西、向南、向東,攻城掠寨、夾擊山海關、劫掠財物人口,皆有可能。正因如此,朕才把海軍精銳安排到了灤州和天津衛,只要不讓建虜破壞這兩處工廠密集之地,剩下的就是一個字,等!”
眼看自由發言差不多了,洪濤雙手舉起向下按了按,示意眾人停止爭論,該到領導總結的時候了,也該進入繼續人玩人的節奏了。你們不是喜歡玩、願意玩、擅長玩嘛,那成,今天就讓你們嚐嚐被玩的滋味。
“……陛下,如果建虜直奔京師,此間兵力空虛,豈不要作繭自縛!”
舊話重提的依舊是許弘剛,幾秒鐘之前他還言之鑿鑿的說山海關能頂住東西兩個方向的進攻,這時又變成了悲觀主義者,對城牆更高的京城很不放心了。要問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他和家人不在山海關,站著說話不腰疼。
“空虛?許愛卿何出此言吶。京營有不下十萬勁卒,皆是軍中精銳,糧足馬壯兵械優良,區區一股賊兵何足掛齒。王尚書,兵部可曾有了安排,五軍營、三千營和神機營分別由誰統領,又駐守何處啊?”
對於這個問題洪濤表現得很是詫異,簡直不敢相信此言出自朝廷重臣之口。都察院也有監察軍隊的責任,你個左都御史居然把大明最強的精銳部隊給忘了,豈有此理!
“……陛下,三大營雖為百裡挑一,卻久疏戰陣。保衛京師責任非同小可,穩妥起見,調派邊軍增援更為妥當。若是山海關抽不出人手,可命宣府總兵率兵至昌平護駕。”
皇帝說的眉飛色舞、意氣風發、信心滿滿,兵部尚書王象乾卻越聽臉越黑,雙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眼神不停掃向兩側和對面。可每個讓他對視的人都把眼皮垂了下去,不得已,只能自己硬著頭皮頂上了。
三大營是啥情況,他雖然上任沒多久卻心知肚明。這也不是近兩年才發生的新鮮事兒,早在嘉靖朝已經如此,到了萬曆朝更甚。為數不多的可戰之兵被調往朝鮮損失了七七八八,之後雖有補充卻寥寥無幾。
兵部為啥沒把實情上報給皇帝呢?原因太多了。首先就是怕皇帝以此為藉口插手軍隊,在文官集團的共識裡,就算把三大營全廢了也不能讓皇帝抓到兵權。
其次就是沒臉說,之所以造成如今的局面,除了兵源補充不及時,訓練不繫統的客觀原因,朝中官員中飽私囊、公器私用也是重要因素。
五軍都督府的勳貴們誰家沒有幾十名兵卒充當僕役,朝臣們家中但凡缺了馬匹,也都是透過各種關係向三大營借用,借完了能不能歸還、還回去的是不是戰馬,那得另當別論。
至於說吃空餉、喝兵血,都是中下層將領們才玩的把戲,太低階太寒磣,高官們潔身自好,佔公家點便宜足矣,這麼缺德的事情真的很少參與。
但誰家沒有個親戚朋友相親鄰居,真要是求上來了也不能全拒之門外。當文官肯定是不成的,到京營裡當個什長、哨官就比較容易了。這可不是徇私舞弊,叫舉賢不避親,為國分憂!
上任兵部尚書3年了,王象乾也想革除舊弊,讓京營重新恢復戰鬥力,著手調查並貶黜了一些太不像話的官員和軍官。可是一觸碰到高層就不得不偃旗息鼓,局面還是沒有太多改觀。
誰都清楚京營的頹廢不僅僅是軍方的責任,想改變肯定要觸碰到一大堆高官勳貴的利益,到時候能不能改革成功都是小事,自身和家族會不會受到反擊才是大問題。
“噯,王尚書過謙了,京營歷來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如還不能堪